大牢里的环境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的。
在那样的环境下伤口的感染率很高,烧酒虽然比不上酒精,但应该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。
老曹已经习惯了李庭岳一些奇怪的办法,也不在意。
大猛看着老曹给徐叔处理伤口,嘴凑到李庭岳耳边小声说道:“客栈里来了一些胡人军兵,听栓子说是去洛阳送贺礼的,好像是什么秃噜浑的。”
李庭岳没听明白,但随即想到,大猛说的是吐谷浑部族。
吐谷浑是鲜卑族的一个分支,和大晋的关系一向不错,不知道这次去洛阳要给谁送贺礼。
李庭岳现在没心情想这些事情,叮嘱大猛不要多事,把这群人安全送走再说。
老曹处理完伤口,洗了手,在火炉边坐下,示意李庭岳也坐下。
“有时间把客栈的铁管子接过来,老夫晚上睡觉有些冷。”
老曹借着碳火暖手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好像对老徐的事情毫不关心。
“您老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把徐叔救出来的?”
李庭岳坐在老曹旁边,同样伸出手去烤火,厅堂里实在有些冷。
“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把人救出来了,这些天我一直担心,现在终于可以歇歇了。”
老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,对那些找他看病的人虽然没什么好脸色,给药的时候却从不吝啬。
“那小子也就不和你说了,免得让您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