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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6、陆卓X霍蓁蓁(2 / 3)

霍蓁蓁这下不走了。

她反应这般淡然,倒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,但骑虎难下,随便闲言了几句。

他问一句,霍蓁蓁答一句,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交流。

陆卓生了一肚子闷气,从未在霍蓁蓁这里遭到冷脸冷待遇,被惯地多了,不知天高地厚,这时竟有几分愤愤不平,冷声质问道:“长阳郡主现在连话也不肯与我多说了?”

霍蓁蓁抿了抿唇,不愿再待下去,“我身体有些不舒服,先回房休息。”

陆卓拦住她的去路,低声下气地问:“你又生我气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
“不用,我休息一晚就好。”

两人闹得不欢而散,陆卓一夜未眠。

直到天亮,才沉沉地垂下眼皮。

醒来后,已是下午时分,他看了眼太阳的方位,忙起身去往灶房,早间午间都未用膳,也不知霍蓁蓁吃的什么。

他飞快地把饭做好,去敲那间屋子的房门,沉声道:“出来用饭。”

里面久久没有回应。

陆卓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不做早膳午膳的,昨晚未眠,一早才睡着,一直睡到下午。”

依旧没有回声。

他抬手推开,三两步走进去,里面空无一人,桌上只放着一张小纸条,上面的字迹秀气文雅,写道——我外出有事,傍晚回来。

——霍蓁蓁留

陆卓识得她的字迹,仍是紧紧皱着眉。

从京城到瑜洲的这段路程,除了在江云镇离散的一天一夜,其余时候两人未曾分开过。

开花茶店以后,他也是在暗中相护。

到后来,嫂嫂派了暗卫保护她,自己才放下心来,再没有天天过去守着,只偶尔去一两次。

这时得知霍蓁蓁一人外出,不管是去外面做什么的,他都心急如焚,怕路上遇到什么危险。

陆卓揉着跳个不停的额角,站起身来往外面走,刚出门就碰上倪艳裳。

倪艳裳同他招手,“陆兄,这是要去哪,我看你很焦急的样子?”

陆卓心不在此,没有理会。

“是去找蓁蓁吗?”

“你见过她?可知她去了哪里?”

倪艳裳笑道:“我听阿蓝说她在药铺中撞见过蓁蓁。”

“哪间药铺?”

倪艳裳思考了一会儿,摇头道:“这个……阿蓝并未告诉我。”

“阿蓝现在在何处?”

“下午又出门采买物资了,尚未归来,陆兄不如坐下等等?”

陆卓一刻也等不及,转身就走。

倪艳裳瞧着他急切寻人的背影冷笑了一声。

回头道:“阿蓝,出来吧,怎么样,东西都买来了吗?”

阿蓝回道:“姑娘,买回来了。刚才您为何说阿蓝在药铺撞见了蓁蓁姑娘呢?”

“阿蓝你好笨,”倪艳裳点了下她额头,“倘若陆兄真的要追查那种药的下落怎么办,不得找个替罪羊?”

“可蓁蓁姑娘并未去过药铺啊?”

“不,她去了,不仅去了药铺,还去了药铺旁边的香火店。”倪艳裳志在必得道,“若陆卓真要查药的由头来,定会查到她身上,那药铺老板……可是我父亲的旧相识,只不过金盆洗手了,才在这瑜洲城做生意的。”

阿蓝点点头,叮嘱道:“姑娘,您千万别做傻事啊!”

倪艳裳哼了一声,“江湖儿女,快意情仇,爱恨都该轰轰烈烈的,一夜春宵在诺大的江湖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别人做得出,我一个霓裳门少主更能做得出。”

阿蓝怕她真干出那等不入流的事,苦口婆心地劝,“姑娘,您万万不可不拿自己的名声当回事,这算什么嘛,门主不得生气?就算陆少侠吃了那媚药,对你做出什么有辱名节的事,但……万一他不承认呢?他们陆家权势那么大,我们一个江湖门派在陆家面前犹如蝼蚁,很容易被拿捏的。”

“怎么可能不承认,陆兄的品行如何我最清楚不过,我若真的失身于他,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。”

“父亲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我找一个武艺高强人品清正的女婿,江湖中的好男儿,我选来选去都不满意,唯有陆家小公子入了本姑娘的眼,可他偏偏就没长眼睛,只在意那个病怏怏的蓁蓁郡主,真让人气恼!阿蓝,除了身世,你说我哪点不如她霍蓁蓁?”

阿蓝摇摇头,“姑娘哪里都好,希望陆少侠能正眼相待。”

-

另一边,霍蓁蓁沿路返回林中的小宅院。

她手中包裹内的东西还未用完,拎在手中,沉甸甸的。

她尚未走回去,就见路尽头肃着脸满眼阴鸷的陆卓,彼时他身上戾气尚未消散,远远看着,颇为骇人。

霍蓁蓁不禁往后推了两步。

陆卓走上前来,一直提着心悄然放下,冷冷问:“你去哪了?为何要独自跑出去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——”

“我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,”她不紧不慢地打断那如暴雨一般兜头而下的问责,“我尚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被禁在这里无法出去,所以不会做出无意义的事情,今日出门本就是处理一些私事,还请小公子放心。”

陆卓愣怔在原地,自嘲道:“逃走?你的意思是和我在这里住着是在坐牢?”

霍蓁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
那眼神好似是在说,难道不是吗?

陆卓此刻连呼吸都疼痛不已,他费劲心机把她从狱中救出,他哥只吩咐他看好霍蓁蓁,并未做旁的动作。

这里连个监视她的暗卫都没有。

她是平西王唯一的女儿,明明有着更大的用处,重者可拨动三军,结果只利用她杀了一个钟绥。

一个钟绥而已。

这就任由他把霍蓁蓁从牢中带了出来。

既然已经让他救出,以后便不会再利用她牵制平西王。

这一点陆卓很清楚。

他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把霍蓁蓁送回京城,可在京城霍蓁蓁与顾承安还有一段尚未完成的成亲仪式。

她自己不想回京,必然会去其他地方。

如若遇到危险,陆卓不敢想象。

此时听霍蓁蓁这般以为,陆卓一下子消了气焰,浑身泼了冷水一般,整个人自此消沉下去。

他侧了侧身,让开一条路,低道:“走吧,回家。”

霍蓁蓁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,犹豫道,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没事。”

陆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矫情过,听见她问自己怎么了,竟然生出点莫名的委屈,然而少年一身风骨,最不肯的就是服软。

他接过霍蓁蓁手中的包裹,“今天去哪了?”

霍蓁蓁抿了抿唇,坦诚:“祭拜钟叔叔。”

陆卓沉默半晌才道:“他伙同太后辱我母亲在先,我必须得杀他。”

霍蓁蓁听过那些前尘往事,钟叔叔远离京城投入父亲营地,便是因为玉舫案那些事。

这案子牵扯的人太多,其中陆夫人受的伤害最为严重。

钟叔叔并不无辜。

但又因为是父亲麾下对她最为和颜悦色的将军,她感激那些和善的话语,现在能做的唯有亲自过去祭拜一趟。

-

梅花开得正盛时,倪艳裳又来到了小宅院,她亲**挽着霍蓁蓁,“蓁蓁,几日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
霍蓁蓁僵硬地笑笑:“我去帮你倒杯茶。”

这时陆卓也在,倪艳裳道:“陆兄,你已经很久没钻研过那些前辈们给的招数了,再拖下去,都快忘光了吧。”

陆卓哪还有心情看秘籍,他哄人都哄不及。

况且要娶妻的人定不能同旁的女子有过多交流,还是要避嫌的。

“陆兄,往常你同我一起练武的时候,蓁蓁姑娘都会做碗甜汤让你带上的,倘若你今天同我出去的话,不知蓁蓁姑娘肯不肯还做?”

倪艳裳同陆卓眨了眨眼。

陆卓立马领悟到她的意思,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那些以前嫌弃地不行的汤汤水水了。

从那以后,霍蓁蓁不曾为他做过。

倪艳裳见霍蓁蓁走来,又晃了晃她的胳膊,“蓁蓁,你今天打算为陆兄做什么?”

陆卓先一步道:“我想喝山楂果酿。”

霍蓁蓁微微颔首,应了声好。

明知她是在客气,陆卓还是忍不住地勾了勾唇角。

-

林间,陆卓坐在树下,垂眼地看着水袋。

一旁的倪艳裳道:“陆兄,快起身和我练剑啊。”

他看得认真,未曾注意到别人说话。

倪艳裳又喊了几声,“陆兄,快来,快看我练得怎么样了?”

陆卓敷衍两句后,打开水袋后抬头饮了两口。

他喝下去后便急着要回去,因之前跟霍蓁蓁说过这个时辰回家做饭。

霍蓁蓁不在意这些,只随意点了点头。

刚转身,倪艳裳突然惊叫了一声,她摔倒在地,揉着脚踝可怜地问道:“陆兄,我脚扭伤了,怎么办?”

陆卓回头看了一眼,“你在此等候,我稍后让大夫过来。”

倪艳裳扯住他的衣摆,“陆兄,我害怕,听村民们说,这附近有野兽出没,我行动不便,万一被那些野兽伤到怎么办?”

“阿蓝呢?”

“阿蓝出门了,陆兄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后,阿蓝就会来接我了,陆兄……”

陆卓无奈地坐下,“你确定她半个时辰后会来?”

“确定,她都是那个时间段过来接我回去的。”

少年懒散地靠在柱子上,看着天边那一抹烈焰似的余晖,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霍蓁蓁的样貌。

然而他越想,身体就越隐隐约约地生出一种情难自抑的感觉。

心脏跳得越来越快,身体上下陷入滚烫中,如同烈火燎原,烧得他口干舌燥。

陆卓打开水袋,仰头往喉咙中灌了几口,想浇灭胸腔中燃着的烈焰。

倪艳裳坐在地上,悄无声息地挪过来,扶住他的手臂,“陆兄,你脸色怎如此难看?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
陆卓用力甩开她的手,“别碰我。”

她整个人贴了上去,缠住少年的脖颈,“陆兄,你别吓我呀,到底怎么了?”

“陆兄一天下来可吃旁的东西了?难不成是喝了这果酿才变成这副模样的?不对呀,蓁蓁姑娘怎么可能往果酿中放别的东西?”

倪艳裳碎碎念着,“蓁蓁姑娘前几天去了趟药铺,陆兄,她不会是要伤害你吧?这可怎么办!”

陆卓整个人仿佛要被融化掉,他气息起伏不定,慢慢意识到了自己为何这般反应,喝了不该喝的东西。

陆卓看着手中的水袋,眼神暗了暗,而后起身,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倪艳裳。

倪艳裳抱住他的腿,“陆兄,你要去哪,难不成要丢下我不管不顾了吗?”

陆卓自顾不暇,身体中的那团火不断地吞噬着他残存的理智。

倪艳裳跪在地上,泪眼婆娑……

陆卓后退几步,他只能是霍蓁蓁的,不可能是别人。

他拔出刀,挥动刀锋。

倪艳裳被震得摔倒在另一旁,“陆兄,你干什么?”

倪艳裳不仅被震伤,还被震撼到了,她下的药是最烈的药,陆卓居然这么能忍。

且今日她还抹了催情的香粉。

对方依然不为所动,这种人,该多么令人恐怖。

陆卓撑着刀柄,跌跌撞撞地往回走,小宅院旁边,有一处冰湖。

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霍蓁蓁,按药效的发作时间,倘若没有倪艳裳那一闹,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家中。

倘若真是霍蓁蓁下的药,他没有一丝怒气,甚至欢喜地过分。

但是现在还不行,他得把人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回家后,才能干这种事。

霍蓁蓁……只要肯原谅自己就行。

陆卓走到宅院门口,看着房中昏黄的灯光,转过身,朝着旁边冰湖的方向走。

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整个人倒在地上,闹出很大的动静。

院中,霍蓁蓁匆忙跑过来,见地上躺着的人,立刻蹲下:“你怎么了?”

陆卓喉咙滚动,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了,他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手腕上被她冰凉的掌心覆盖着,那一小片地方犹如干旱逢雨淋,舒爽非常。

霍蓁蓁想要把他扶起来,一边吃力地扶着,一边问:“是受伤了吗?”

陆卓混混沌沌,被姑娘身上的幽香激地更长几分魔念。

两人都没站稳,齐齐倒在梅花树下,花瓣飘飘扬扬地洒落,暗影浮动,一时之间,分不清景更美,还是人更美。

梅花花瓣落在霍蓁蓁眼角,清纯中揉杂着妩媚,纯欲动人。

陆卓简直要疯,他呼吸急促,无法自控地吻了过去。

霍蓁蓁被吓到,伸手不断推着身上的人,“陆卓,你干什么,快停下,陆卓——”

陆卓被那叫声唤回了些许理智,停下手中动作,紧紧抱着霍蓁蓁,闭着眼皆力压制着身体中的异样和邪祟。

额头的汗不断淌下来,浸湿了霍蓁蓁的肩袖。

陆卓大口喘着气,极为难忍的痛苦中,还有兴致撩拨姑娘,他声音喑哑着道,“这时候就肯叫陆卓了?以前一口一个小公子,多生分。”

霍蓁蓁险些被吓哭,声调哽咽难鸣,“你快放开我。”

陆卓心疼极了,心疼归心疼,痛苦归痛苦,却也觉得好笑,她是不是不知道那些药的威力,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野兽。

傻姑娘愣是放在他身上试验。

幸而他自小练武,忍耐力无比强悍,否则今晚会是什么样,无法想象。

亲也亲了,搂搂抱抱一会儿,稍微灭了点火,陆卓勉强能动个一动,他从霍蓁蓁身上起来,滚到另一旁,躺在地上,枕着自己的手臂,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。

霍蓁蓁急忙把衣服穿好,抹着眼泪起身,发髻凌乱不堪,可怜兮兮的。

陆卓忙别开眼,不敢再多看她一眼。

因为他知道,稍后那药劲会再涌上来,遭受的苦楚是刚才的千倍百倍。

他真怕自己会变成疯子。

看着映在自己身上的纤细身影,陆卓闭着眼赶人,“还不快走。”

霍蓁蓁立刻后退,离他远了点,小声问:“我该怎么帮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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