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挣扎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明明走的迅速轻盈,关芙却觉得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,在窒息一般的时间凝固中,她感到了恐惧。
不能就这样被控制。
她意识到自己从暴动中苏醒了过来,开始孤注一掷对抗向导厚重、寂静、密不透风的精神力。她宁可撞的头破血流,用精神力奋力突破。
仅仅走过了三分钟,对关芙来说却是度秒如年。
她眼睛里流出了血,头痛欲裂,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关芙摇摇欲坠,但抹了一把脸之后,她却终于直视沃尔德伦,眼含暴虐和深刻的提防。
如果可能,她想消除这个哨兵遥控器一般的存在。
沃尔德伦打量着她,一贯表情寡淡的脸上出现了惊奇。
从来没有对向导的精神力有如此巨大抵触情绪的哨兵。他眼里深蓝色下透出一种奇怪的,复杂的意味,关芙没有看懂,她只是背后再次染上了凉意。
沃尔德伦不说话,但他不是傻子。他意识到了关芙的挣扎,就很快换用了另一种方式对待他的哨兵。
是温柔的,包容的抚慰。
关芙感到了熏然欲醉的舒适感,好像被泡进了温水中,沉沉浮浮,神思迅速恍惚溃散。
不妙。
关芙这样想着,精神却提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