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乐丝毫不留情面的跟袁佩容撕破了脸。
袁佩容猛然的站起身，凳角在地上摩擦出了沉重的响声，就像一把沉重的木槌，锤在了袁佩容的心上。
虽然袁佩容早就清楚沈书乐已经跟她离了心，可当比她想的还要残酷的真相猝不及防的摆到她面前时，她说不出是悲伤愤怒多一点，还是难堪无措更占上风。
沈书乐这么早过来，也不是要和袁佩容争论孰是孰非的，“我给你在城北安置了一套宅子，收拾一下，今儿就搬过去。”
袁佩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双颚，红着眼看向沈书乐，千言万语，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倒是一旁的钱素秋立马做出了反应，她猛的跪了下来，“少爷，夫人她…”
沈书乐睥睨的看了她一眼，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？”
钱素秋噎了一瞬，又立马应道，“贱妾身份卑微，原本贱妾是没资格说话的。但是…”
沈书乐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，“没资格就不要说话。”
不管钱素秋有什么套数，沈书乐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。
他冷漠的看着钱素秋，脸上完全没有利用了她就甩的不好意思，“我现在没有纳妾的打算，左右你来沈府的这些日子，你既没有与我行进门礼，也没有给娇娇敬茶。你要是执意留在沈家当妾，你就跟着我娘去城北的宅子住。你要是无意留在沈家，你便可自行离府。至于皇上那里，我自会跟他请罪。”
沈书乐看似给了钱素秋选择，但对她而言，这完全是把她往死路上逼。
她作为一个被送进宫的秀女，没能入皇上和皇子的眼就算了，皇上把她赐给沈书乐为妾，已经是在折辱她，折辱钱家了。要是她还被沈书乐休弃赶了出去，那么等待她的除了无尽的嘲讽白眼和指指点点，说不定她爹娘连钱府的大门都不让她进。
她钱家丢不起这个人。
可若是她执意为沈书乐的妾室，不仅会遭沈书乐的嫌弃，还会被沈书乐送走。
她这余生，也一样不会好过。
可她明明还那么年轻…
就在钱素秋犯难的时候，袁佩容终于从震惊中缓了过来，她带着怯意问道，“书乐，你真的不打算认我这个娘了？”
沈书乐觉得这个问题好笑，“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，哪有没认你这个娘？”
袁佩容皱着眉，“可…”
沈书乐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自己并未有褶皱的衣摆，“放心，即便你去了那边，我也不会亏待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