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茫然无措。
“看见你哭，我这里好疼。”
她的嗓音轻的像羽毛，伸手抚上左心房处。
从未被人爱过一天的她，甚至不明白什么是爱。
她揪着衣袖，一次次想要替他擦泪，可是手臂一次次穿透他的身体，五次以后，她嗓音染上了哭腔，可还是固执的想要替他擦泪。
“乖，我没哭。”
男人的嗓音前所未有的轻柔。
“我只是……很高兴。”
他的嗓音哽咽了一瞬。
“……我当初亲手捡回来的小朋友，她没有辜负我的期望，她很棒，在没有我的日子里，依旧成为了很善良的人。”
她身体中的魔族血脉，只需一眼，他就看了出来。
自古神魔不两立，可是看着那双水汪汪似初生小兽的眼睛，他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，将她从魔兽爪下救了出来，哪怕她以后极有可能成为倾覆三界的女魔头。
只是现在，他突然后悔了。
后悔教她善良。
他甚至希望她冷血无情，不在乎他的生死，如此一来，她便可继续做那个凌驾于三界之上的女魔尊，而不是落到今天这般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