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了，他还没睡着。
失眠好痛苦。
他被赵沂搂着，为了不打搅他睡觉，硬生生地没敢动一下。
直到觉得终于坚持不住了，才动了动身子，往旁边挪了一小段距离。
动作很轻很轻。
“还没睡着？”赵沂突然开口。谢方舟动作一顿：“你怎么也还没睡？我以为你睡着了。”
“不想打搅你休息，装睡的，”赵沂又将人捞回来，问他，“你为什么睡不着？”
谢方舟本来睡眠质量就差，穿书之后以为好转了，没想到这些天又接连睡不好。
“就单纯失眠啊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，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吗？”
赵沂沉默了一会儿，声音低了些：“知道。”
谢方舟：“那你说说看。”
又沉默十几秒，赵沂开口，声音有些哑：“我说今晚不闹你，这句话让我后悔得睡不着。”
谢方舟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：“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