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秋的全部家当几乎都在那箱子里,瞧着自己一瞬间空手了,忙追上去两步。
“霍叔,不好吧?”
他为难地说:“您来帮我拿东西的,结果我什么都不拿......”
霍起把沉重的箱子往车上搬。他的双手很有力量,把足有三十斤的箱子放上去,却连一丝抖动都没。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瞥了他一眼,说:“你带好自己。”
显然不叫他插手。
寇秋只好小媳妇儿似的在后头跟着,瞧着他干净利落把东西都运下来装好,末了一关车门。
这就把小白菜连同小白菜赖以生活的土壤都扛到自己家了。
司机看见了,忍不住咋舌,“这么多药!”
寇秋抿嘴笑了笑,笑出了两个小梨涡。
“可苦吧?”司机说,“我们家的小朋友哦,每回吃药,都得哭一场。可把他妈心疼的不行,哦呦呦,倒像是要他的命一样!”
青年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,轻描淡写:“都习惯了。”
喝多了,也就渐渐不觉得苦了。
他眼白的边缘有着一圈浅浅的蓝色,并不像是平常人那样发黄。这蓝色很清淡,让人想起不知世事的婴儿,在白皙的底色上头愈发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