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往后,我决不允许你再靠近这片海了。”
燕卓说到做到,当天下午就退了房,带着他飞了回去,提前结束了这场旅游。即使他说着没有生气,寇秋还是察觉到了燕哥哥心头憋着的那股不痛快,试图替他排解排解,却被燕卓半途拉进了飞机的洗手间,借着狭小的空间,变成了另一种方式的排解。
完事后,寇秋洗着手,瞧着他重新将拉链拉上,蹭了蹭,声音中都带着讨好。
“不生气了?”
燕卓没吭声,只是抱住他的头,使劲儿啃了口。
他没有对寇秋说。但那种失去的滋味,他死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。
从梦中醒来,却发现身边没有人;匆匆找遍了整间房子也看不到身影,最后只好一路找到了沙滩。那种失去一切的惊惶至今仍然刻在燕卓的脑海里,他发了疯似的,连鞋也没有穿,便沿着海边奔跑着寻找。倘若寇秋还不出来,燕卓毫不怀疑,他也会跟着一头扎进海里去。
这些,他都不曾对寇秋说。他的囡囡不需要知道,也不需要懂。燕卓并不想让这情意对寇秋变成负担。
可他却也绝不会再松手了。
他们提前回来,两家父母自然极其乐意,想着之后就要离家上学,连家务活都不让他们沾手。在家中住了没多久便要开学,两人在同一所学校,过去也方便,燕卓拿着两个人的资料去办手续,过了一会儿两手空空地过来,“走吧。”
寇秋啊了声,有点诧异,“没有钥匙?”
路过的学生都拿着宿舍的钥匙,抱着厚厚的被褥,只有他们两个手上半点东西都没有,的确是显眼又奇怪。寇秋瞧着他,还以为是燕卓难得犯了糊涂,忘了,“宿舍的东西是不是没有拿?”
燕卓抿了抿唇,道:“不住宿舍。”
寇秋黑人问号脸。
不住宿舍?
他们家也不在这个城市,不住宿舍,那住哪儿?
燕卓表情倒是极其平常,他把胸口处挂着的小红布袋摸了摸,镇定道:“我租了房子。”
寇秋张开嘴,感觉自己能吐出一长串省略号。
他有些震惊,“所以这是同......同......”
燕卓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?
“嗯,”燕卓帮他下了定论,“同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