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看乔天城，低垂着脑袋眼睛盯着脚的地板缓缓的说道：“……三个月前，我搬离了这个家其实是有原因的，还有放弃栖凤台也是因为我知道一些事情……”
乔洋咬了下嘴唇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：“傍晚那会儿我跟顾烨停在乔家院墙外，是因为……我找不到回家……”
“老三！”
乔天城正担忧注视着他的眼色突然变了。他慌忙喊了一声打断了乔洋要说的话。
“……你别说了。”
语调变乱，甚至连呼吸都开始起伏不平。
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往前走了两步背后着乔洋站着，声音低沉了下去：“……我知道，我都知道……”
乔洋惊愕的抬头。
他意识到了什么。
顾烨他们围着乔家别墅转圈找不到入口的时候，乔天城突然出现并给他们带路。
餐桌上他记不起在美国上学时因为一个树跟人打架的事，乔天城一句年少不懂事帮他解围。
看似不经意，但现在细细一想：乔天城，他或许……早就知道了。
乔洋惊望着乔天城的背影，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，浑身的神经瞬间紧绷着。
而乔天城。
刚才还伟岸高大的父亲，此刻人有些佝偻的站着，肩膀和胸膛也在微微的发抖。
他在隐忍着剧烈的情绪。
他过了许久才说出话：“……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突然变了秉性，作为父亲怎么可能……发现不了。”
声音带着颤音，语气里透了悲凉和沉重的忧伤。
乔天城果然早就发现了！
早就知道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乔家老三。
乔洋的眼圈瞬间泛红：“对不起，我，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听我讲。”
乔天城再次打断乔洋，只是依旧背对着乔洋站着。
乔洋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可以想象一个父亲在得知儿子不是自己儿子的悲伤和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