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赦毒发身亡。
钟宛猛地坐了起来,身上的里衣已被汗水浸透,暮色低垂,卧房里还没掌灯,钟宛一时间没想起来这是在哪儿。
钟宛掐了掐自己眉心,深呼吸了下,低声安慰自己,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
钟宛当日没下药。
也不对,他下了,只是不是老太医给他的那些,而是一点点蒙汗药。
走的那晚,钟宛趁郁赦不备,在郁赦的酒盅里撒了一点蒙汗药,被郁赦毫不设防的喝了下去。
钟宛每每想起那一晚还是觉得心惊,自己当时要是下的毒药呢?
小子宥对他没丝毫疑心,必然也会咽下去。
幸好,没下。
现在回想,老太医让钟宛下药的计划还算周密,但若真下了,后面的事怎么可能会简单?
就算自己伏法后将罪名一力担下来,崇安帝难道不会迁怒宁王后人?
盛怒之下,崇安帝怕是要让整个黔安陪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