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似的话,这些年来,他怕是早就听习惯了。
钟宛把头磕在车窗上,咬牙回想,郁赦受这些苦的时候,自己在做什么呢?
自己在深一脚浅一脚的,日夜兼程,马不停蹄的往南疆赶,生怕那几个孩子吃一点苦。
没去想过郁赦半分。
马车晃晃悠悠,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郁王府别院,钟宛撩起车帘来,看着别院的大门怔怔出神。
夜里的寒风把钟宛吹了个透心凉,把他一时烧热的脑子冷了些许。
现在去跟郁赦说,说自己知晓了前事,怕是会将郁赦彻底惹怒。
设身处地的想,钟宛希望郁赦离自己越远越好,永远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好。
郁赦骨子里是骄矜的,他不屑于别人的怜悯,不管是不是善意。
现在跟他挑明了,先不说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,钟宛都不确定郁赦会不会悲愤下一剑劈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