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宛胸中好似被蓦然捅了一刀似得,割的他五脏六腑生疼,心里瞬间就清醒了。
没在做梦。
钟宛明白过来,自己入套了。
这轿子,那轿夫,都是郁赦的人。
郁赦等了片刻,见钟宛不答,问道,“爬得起来么?”
不是十年前了,宁王不会来寻他,如今的郁赦也没扶他一把的打算,钟宛咬着后槽牙,慢慢的站了起来,他烧的浑身都疼,勉强道:“请郁小王爷安。”
郁赦脸色阴晴不定,片刻后道:“进来吧。”
钟宛没带着人,就算带着人也不可能从郁赦手里脱身,只能跟了进去。
钟宛跟在郁赦身后,余光扫过周围,看出来了这里是郁王府别院。
当年他落入奴籍,被郁赦买回来,就被他安置在这里。
郁赦将他一路带进了暖阁里,钟宛身上已经冻僵了,乍一进暖和地方,浑身微微发抖。
郁赦坐了下来,下人奉上热茶,他端起来,慢慢地尝了一口。
钟宛站在厅内静静地看着郁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