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瑜抬头,他并不知道钟宛原来这么厉害,一时呆了:“啊?”
老太监笑了笑,慢悠悠道,“钟家虽败落了,但宁王爷将他当儿子一般的养大,这样的世家子,这样的出身,这样的才情,将来三省六部哪个衙门去不得?偏偏钟少爷心高气傲,要走科举正途,还走了个平步青云……春闱的解元,秋闱的会元,要不是……”
老太监隐去不能说的话,“老奴听闻前朝最年轻的状元是十八岁,钟少爷当年若是能进殿试……”
“怕就是几朝间最年轻的状元郎了。”老太监抽出腰间浮尘,转身朝那个不晓事的小太监打了过去,“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才,滚下去!”
宫外,差点儿就连中三元的钟才子在寒风中立着,打了个喷嚏。
“真冷……”
钟宛已经等了两个时辰,手炉里的碳都烧光了,他怕冻僵了腿,干脆下了车,来回走走活动活动手脚。
已是戊时,天早黑透了,钟宛远远瞟着宫门口,心里其实不着急。
最坏的情况,也就是皇上将宣瑜留下当质子,但这个可能也很小。
将手握军权的藩王世子留在京中教养还说得通,留下宣瑜算什么?防什么?防着宣瑞在黔安集结几十口人造反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