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臣予边拿东西抵住窗页边道:“奴才明日派人来修修便是。”
萧定并不答话,他并不是在与曹臣予说话,他臆想中的那个人英挺俊朗,是天朝最出众的将军,并不是这样应声应气的下人。
朦胧睡到半路,萧定觉得冷了起来,冷得他半梦半醒,想睁开眼却又动弹不得。
他闻到屋子暗暗地多了股酒香,那香味真熟悉,他似乎能马上叫出酒名,偏偏却想不起来,萧定很懊恼,自己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,这到底是病的还是老了?
他觉得有人掀起了自己床前的锦帐。那只手沉稳异常,指腹上有些老茧,那是多年习武得来的,萧定其实很少仔细观察对方,但这些细节他却都清楚。
那个人就这样站在床前,站了许久。
萧定强要睁目,却怎么也睁不开。
帐边的流苏一荡一荡的,似乎在默然地观望这一切。风就是此刻幽幽的吹了起来,冷得萧定恨不能缩成一团。
正在这寂静无声处,猛地一声窗响,萧定几乎要惊跳起来。
他睁开眼,一时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他坐起来,愣了一会,掀起帐帘,看到窗子早被曹臣予用木杆顶得严严实实,哪里有开过的痕迹。
可刚才那种感觉太真实了,真实到他觉得不可能是梦。
萧定突然迷惑了,或者其实自己还是在梦里?你是不是就在外面,你到底夜访过多少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