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则铭连忙出席:“此举不妥。”
萧谨心中微震。
陈则铭继续道:“请陛下三思。”
太常卿奇道:“魏王说不妥,却不说出不妥之处,让万岁怎么三思?”
陈则铭微微一笑:“万岁聪慧,为人仁厚,自然有他自己处事的道理。”
萧谨心中有些恍然,陈则铭此言原来是为了引导维护他名下“仁君”里的这个仁字。在这满朝文武,一堆人精里头,他虽然不够精明,可太常卿进言到底是想要做什么,却还是心知肚明的,想到到底萧定是自己血脉相同的大哥,而且曾与自己一样是一任君王,他自然而然犹豫了。
此刻陈则铭出面说的这些话,诚然是冠冕堂皇了,也给足了他台阶下,却不知道为何,反让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起来。
杜进澹吐出的那些往事,不得不说在他心底还是划下了些痕迹的。萧定说陈则铭是被迫,可在他看来,眼下陈则铭的行径,却委实是有些回护的意思在里头了。
萧谨沉吟片刻,抬眼又见陈则铭目中满是鼓励神色,心中不由一动,强打精神道:“不必如此……着人送些酒菜去也是一样。”
杜进澹闻言,眼神微微动了动。
太常卿尴尬退下。
陈则铭极是欣慰,也含笑退回席中。
萧谨见到他面上笑容明朗,心下震动,暗道只要能博魏王这一笑,天下又有什么事做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