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婶儿这话里的味道只要智商不是太欠费都能听得出来。
而且经常光顾这家小店的食客,都知道张婶儿除了为人和气心地善良以外,对白面小鲜肉也是情有独钟。
那些个到她店里有过喝断片经历的白面后生,不久以后都能莫名其妙的开上一辆价格不算昂贵也不算便宜的汽车,有的手腕上则会出现一块来历不明的名表。
至于喝断片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,除了张婶儿和几个当事人以外,没人说得清楚。
但每个人都百分之百的能够猜到。
面对张婶儿话里的外围,那那双不加掩饰的意味深长的眼神,这白面后生倒也不生气,柔和笑道,“麻烦找两个大一些的碗。”
于是那天这家位于小巷中的火锅店,便出现了让人津津乐道的一幕。
很少修边幅的张婶儿,换了一件险些被她一声肥肉撑爆的水绿色旗袍,脖子上挂了一串珍珠项链,每一颗的个头都有花生米那般大小。
手腕上是一大串黄白镯子,涂着眼睛,脸上抹了厚厚一层并不怎么均匀的粉底,嘴唇的口红涂成了恐怖片里喝人血的感觉。
她坐在柜台上磕着瓜子儿,时不时的做出一个“妩媚”动作,并在火锅店门口挂出一个“今日打烊”的牌子。
两个年龄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人,用两个粗陶碗,一碗接一碗的朝肚子里灌着那绰号“一口倒”的烧刀子。
十斤过后,又是十斤。
“张婶儿,不好意思,看来今天得白吃白喝你一顿了。”
杨玄抹着嘴唇笑盈盈说道。
白面后生则是从身上掏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,看着神情惊诧而又落寞的张婶儿微笑道,“酒不错,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