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凌眼见着他挤出人群逃之夭夭,真是又好气又好笑。还要强压嘴角,提高声音说起讲官们要先看他们的题目,晚些再来解答之事,把学生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身上,方便他混出人群。
宋时和几个没人理会的差役终于在人群外重逢。
那班头看向叫人围得只露出一顶纱帽的桓凌,忧心忡忡地问宋时:“可要小的们护持通判大人出来?”
宋时衡量了一下衙役们的人数,摇头道:“先把舞台布置好,大会开起来底下就安静了。”这群学生都是精挑细选、有才名的读书人,不至于干出什么犯上的事——就是敢干,一个两个叛逆书生也干不过他师兄。
他怜惜地看了人海中那顶乌纱一眼,转身指挥人搬交椅、长案、白纸屏上台,将台上布置成辩论会的形式——
两边各排开四把交椅,八字形斜排开对着台前观众席。椅子前面各安书案,案上单摆笔墨纸砚和一壶清茶;当中单摆一张小几、两把交椅作主持人席,背后没有观众座的那半面讲台上则竖一列白纸糊的屏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