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真气的质强于武者的劲力，只不过不清楚到底有多强。
刚才他催动全部的真气，虽然只有几丝，可没有想到竟然拥有这般威力。
他有些庆幸自己只有几丝真气，不然他极有可能当众一拳轰死朱权。
朱权整条右臂无力的下垂，挣扎的站起身，目光复杂的打量着孙明富。
“孙老虎，你……你……唉……”
不知他要说什么，可最终却没有说出来，只是长长的叹口气。
孙明富压下心中的激动，微微昂头问道：“你认不认输？”
“我输了。”朱权点了点头。
随着这三个字出口，他的脊背也弯曲了。
人不可能瞬间就苍老，可现在众人就是感觉朱权瞬间就老了。
好似时间在朱权的身上加速流逝，刹那间便过去十几年。
“没想到，我朱权竟然会败在你的手中。”
朱权突然摇了摇头，满脸的苦笑。
这苦涩的笑容中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。
他环顾四周，无视那些嘲讽的目光。
没有看到冯立的身影，他就缓缓的闭上双眼。
“对的起冯家了。”
低声呢喃一句，他左手骤然握拳。
唐宇突然开口道：“朱老先生，活着才有希望。”
“我若苟活，对不起冯家的供养。”
朱权摇了摇头，双眼未睁。
而他紧握的拳头，也没有松开半分。
求死之心，丝毫没有动摇。
砰！
他的拳头，重重击打在胸口上。
噗……
他口喷鲜血，继而缓缓的栽倒在地，已经失去生机。
未能保住冯家，他以命偿还冯家的供养。
同样是受人供养的孙明富和王良，都是暗暗的摇头叹气。
自己撑起一个窦家的窦勇，脸上也浮现几分哀伤之色。
哪怕朱权为冯家做过很多不见光的事情，只凭最后愿与冯家共存亡，就值得敬佩。
士为知己者死。
说起来容易，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