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岸和小蕤通了个电话,小蕤说他离不开,这家有钱,要求拍的环节特别多。
柳魁说:“快六点了,他俩回不来,咱也别等了,进去喝点水,咱就赶紧走吧,咱妈跟咱伯搁家不知往关家窑那边招多少回了。”
柳侠和柳岸的心情跟孙嫦娥、柳长青一样迫切,让陈震北和思危到三大队的家认了个门,顺便补充了一点热水,他们马上就准备离开回家。
柳侠和柳岸并肩而行,一出栅栏门,正好看到留下值班的两个原三大队老职工。
他们都认识柳岸,看他怀里抱着个孩子,这么冷的天还帽子都没带,小脸完全露在外面,就问了他们一句:“咦,这谁啊?孩儿这么小,出来怎么不包严点呢?”
柳侠笑得露出十二颗牙:“我儿子。”
两个人发现柳侠不是在开玩笑后,脱口而出问道:“你不是还没结婚呢吗?”
说完,两个人马上就后悔了,脸上有点尴尬。
未婚生子,不管是男还是女,肯定都不大喜欢听见别人说的。
可他们没想到,柳侠特高兴:“是没结婚,可这不影响我有儿子啊。”
他抓着柳石的小手跟人摇:“来宝贝,跟阿姨再见。”
柳石已经醒了,还有点迷糊,随便柳侠爸爸拿着他的手摇,然后在对方的目瞪口呆中,被柳岸爸爸揣进怀里,上了车,不知道自己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,都会是这个大院里的热门话题。
到望宁时六点五十,夜色已经降临。
祭灶之后,望宁大街天天都是会,天黑了会还没完全散掉。
三辆车小心翼翼地从几乎摆到马路正中间的摊子间挪动,大约五百米的会,几个人开了十几分钟。
思危和莱莱趴在窗户上看到扎在草架子上的糖葫芦,同时伸出手:“我想吃。”
陈震北和柳凌正准备说不卫生,改天给他们买更好的,柳魁已经乐呵呵地递出去了五块钱。
拐上通往柳家岭的路,道路骤然清爽安静。
思危把车窗完全降下来,趴在窗户上往外看。
小萱指着还能看得到模糊轮廓的山路说:“喏,那就是去咱家哩路,可美吧?”
思危糊糊涂涂地点头:“嗯,可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