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柳枝含糊其词地推脱,自家大侄子神通广大,路道比腰都粗,家里粮食满仓,三天两头不是鱼就是肉,这种事情不闷声发财,难道还要拿着喇叭喊,让人人都知道来路不成?当她是憨大啊!
至于说开荒地,那是半点没说谎,富贵大侄子会肯辛苦下地去劳作开荒?呵呵,她把头砍下来给大侄子当夜壶使!
不管怎么说,富贵能让一家吃饱穿暖,她总归一辈子要记他的情。
“哎哎,我说,富贵的事体谈得咋样了?”没问出什么究竟来,映秀嫂也没在意,悄声又问起一桩事情来。
“啊?富贵……有甚事体?”王柳枝一楞,神情迷惘。
“啧啧!你这婶子也太不把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了,你家富贵我记得该有十八九了吧?人家屋里这年纪的小子,儿子都能抱俩了,侬倒好,连他要谈亲的事都忘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