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自然是比不上南方的甘蔗,可甘蔗虽好吃,本地种不了,去买又老贵,糖芦稷自然成了最好的替代品。疼爱孩子的人家甚至会在房前屋后种上一小片,专门给孩子甜甜嘴。
糖芦稷在夏秋之交才生嫩好吃,汁水丰厚,到了冬季,就只剩枯黄的硬杆和干巴巴的穗子,咬着跟竹枝一般,根本不能吃。这帮小赤佬就是戏耍着二傻好玩。
吃是不能吃了,可它的穗子里一把把成熟的种子能种啊!
曹富贵喜笑颜开地撸了满手的种子,装模作样往衣兜里一揣,凝神悄悄送进炼庐的屋子里。
二傻看了眨眨眼,也卖力地帮着撸下一大把来,讨好地递给他:“给,吃,好吃!”
“又饿了?”曹富贵看看傻大个瘪瘪的肚子,了然。
二傻摸摸脑袋,呵呵直笑。
“行了,别傻笑了,跟着哥去山里种地,哥包你吃饱!”
富贵哥拍拍胸脯,一把搂过二傻兄弟,哥俩好往上山走,一边悄悄在他耳朵边说:“阿哥我呢,肚子饿,吃不饱,没办法,我偷偷在山里开了片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