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惜时默默的放下筷子,去拿酒了。
皓月问,“惜春哥,是什么酒啊?”
“状元红。”唐惜春道,“我爹出生时埋在地下的,跟我娘结婚时都没舍得喝,直到了我爹中进士才从地下刨出来宴宾客,现在也没剩几坛了。”
皓月惊叹,“有几十年了吧?”
“到现在整整三十年。”唐惜春伸出三根手指,又道,“我出生时,我爹也给我埋了许多酒。”
皓月问,“那也要等惜春哥你中了进士才能喝么?”
唐惜春道,“那就喝不着了。”
一桌人都笑了起来,唐惜春也笑了,先时那些赌气郁闷跟着烟消云散。他心里明白,周湄无非开个玩笑,他就是因为被耍了一回抹不开面儿而已。
大家毕竟都是男人,也没那么多面子啥的计较。
唐惜时很快提了酒进来,拍开封泥,果然一阵醇香扑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