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刚才在教室里盛鸢说的那些话,真要算起来,是有些伤人的,话里话外,就像是盛鸢并没有把时砚当一回事,而时砚不过是盛鸢花了三十万买来打发时间的玩伴,她随意到可以随时随地换掉的玩伴。
但盛鸢也没有要跟时砚解释、说明的意思,比如,走个过场什么的,跟时砚说她不是这个意思,可她没有。
在来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,盛鸢玩手机,时砚安静坐着。
车内气氛很是沉默。
时砚从盛鸢手中接过护目镜,戴上,他鼻梁高,护目镜的下沿正好卡在他的山根处,显得那双漆眸有种冷淡质感。
工作人员端上来两个盘子,放到盛鸢和时砚面前的空桌上。
盘子里是两份一模一样的射击场专用手枪的分散零件。
盛鸢上前一步,从其中一个盘中拿起弹夹,“咔嚓”清脆一声将弹夹卡进槽内,又拿过枪管插入夹槽,然后是安装握把,将握把与枪管和弹夹紧密连接,拿过子弹,一颗一颗压入弹夹,接下来是扳机与保险。
少女动作行云流水,几乎不过是眨几下眼睛的功夫,一把手枪就被组装好了。
现场的工作人员对盛鸢的印象滤镜再一次得到刷新。
原来,不仅枪打得好,组装也如此游刃有余。
盛鸢放下那把组装好的手枪,把另一个盘子推到了时砚的面前,说:“你试试。”
毫无预兆的,她教他组装手枪。
时砚看了盛鸢一会儿,抿唇,低头看向盘子。
盛鸢开口:“先弹夹。”
时砚依言拿起弹夹。
“有个卡槽,卡进去。”
时砚照做。
“然后枪管。”
时砚再次照做。
“握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