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好不容易得偿所愿,她不想就这么放弃,却也不敢当着胡丽娜的面提这个茬,只得慢吞吞地站起来,走得那叫一个一步三回头。
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苏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笑着朝她挥了挥手:“下回咱再聊吧,我这儿还留着当年的纪念版‘那时花开’香水呢,到时候送你一瓶。”
这姑娘身上一股子烂树根味儿,头发上尤其浓,就像是拿养花儿的水洗了头,难闻得很。而胡丽娜以及一旁的何晨却像是闻不见,没一点儿反应。
可能是自己的五感变敏锐了。
苏音如此推断。
就比如方才,她略一凝神,就隐约听见了三楼梅子青和发型师的说话声;还有,在来梅宅的路上,她收到了市府发来的温馨提醒,才知道今天的最低温度只有零下七度。
若换作以往,以苏音这不抗冻的体格,不套上两件羽绒她是绝不会出门的,可今天,她走在外面却基本没啥感觉。
这应该皆是那一弦之功吧。
苏音想道。
可她又不明白,这种跨物种般的体质上的异化,何时变得如此简单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