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暗沉,长着不少色斑,眼角还有细纹,那纹路甚至一直延伸到了发鬓的位置。
一种由内而外的疲惫感,从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里散发了出来。
此刻的周振麟哪里像个顶流小生?说是个重病的病人还差不多。
周振麟口罩下的脸神经质地抽搐了两下。
那个蜡黄脸青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,他并没听清。
他紧了紧脖子上的羊绒围巾,克制着音量咳嗽了一声。
二月的江南,比北方还是要暖和一些的,可周振麟却觉得寒气迫人,哪怕穿着厚厚的极寒羽绒服,也阻挡不住那阴冷的气息。
他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。
最初时,只是皮肤状态不太好,精神差了些;后来便是畏寒,在北方供暖的房间里冷得打颤。
他的团队很着急,为他请来了最好的专家诊治,却也始终不见好转,反而越来越糟糕,直到后来……
周振麟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,飞快回头看了一眼,就仿佛身后跟着什么人或什么东西。
然而,巷子里空空荡荡地,既不见人影,也没有声音。
只有春风兀自拂过,携来一些不知名的花香。
黄脸青年终于出来了。他根本就没朝周振麟多看一眼,甚至可能都没发现后者的存在,而是全程都很宝贝地抱着自己的背包,就像那包里装着几百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