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央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——主要是真不愿面对这些物什,遂问道:“附近谁家镊师手艺好?”
古代并不是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”,因此一辈子都不打理头发的。
理发这个行业,至少在这个时代是比较兴盛的。
冯芜道:“外头那些民众,既敬你如神明,又惧你如魔鬼,他们怎敢在你的头上下手,还是我来吧,待哪天天热,片刻便收拾好了。”然后才笑道,“怎地又恼火?”
卫央啪一声把纸张拍在桌子上,怒骂道:“哪个祸害发明的胭脂水粉,这是人能分辨得出来的?!”
果然。
冯娘子走进门,笑吟吟地道:“原来是为这个,也是,咱们小郎仗剑杀敌,那是慷慨男儿,自不懂这些。”她眼里又一抹捉狭,早知这厮不懂这些因此才写的这么详细,遂笑道,“你可描述那香粉的味儿,我帮你分辨。”
卫央转怒为喜道:“真救苦救难冯娘子。”
青儿抿着嘴一笑,暗暗冲自家娘子竖大拇指。
小官人一怒,满哈密城谁敢安抚他?
“嗯,学会了,往后遇到这种事儿,可要先说别的。”青儿感觉自己学会了,又蹦蹦跳跳去找吃的,只听冯娘子训道,“不可吃那么多!”
“长身体着呢,该吃就得吃,多吃肉,多吃菜。”卫央倒理解,“记着,饭钱要多洗手,还有,那两个脸蛋子不要涂那么重的脂粉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青儿眨眨眼,连忙又去找喜妹子,她还不懂这些呢,得去教。
卫央正襟危坐,慎重地从桌子底下摸出向问天的钱袋。
这不是向问天的钱袋,不知从谁手中弄来的。
“这里头有个这个,你看下。”卫央递过来一个贝壳。
不。
玉贝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