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楚晋行那出来,丁恪下楼回房间,满脑子都是宋彬的事,人刚走到客厅,门铃响,他折回去,懒得看猫眼,直接开门,入眼是一身白底缀红草莓的清凉短裙,露在外面的四肢和脖颈都很白皙,头顶戴着巨大的遮阳帽,小小的脸上罩着副黑色墨镜,丁恪有两秒钟的恍惚,待到看清来者是谁后,顿时变了脸。
二话不说,丁恪迅速做了个关门的动作,不料女人伸出手,门边夹在她手腕处,她顿时呻吟出声,这一下夹得不轻,正常人的反应肯定是抽回手,她却死扒着门框不放,丁恪不想碰她,黑着脸,沉声道:“把手拿开。”
女人摘掉墨镜,露出一张泫然若泣的柔弱面孔,开口叫道:“丁恪……”
往事如潮水般涌来,包括那股他以为早已忘记的恶心感,深知她是什么样的人,丁恪半句话都不想多说,干脆忍着脏,抬手掰她的手,倪欢另一手抓住他身上的衬衫,边哭边喊他名字。
酒店客房路过,不由得投来打量的目光,这一层都被先行包下,指不定会有谁出门撞见,丁恪不想被人看笑话,脑子飞快的旋转,到底是他出去,还是让她进来,他游移不定,倪欢已经挤进门缝,反手将门关上,背抵着。
“丁恪…你别这样行吗?”倪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,端的是我见犹怜,一年不见,再出现,亦是他从前最喜欢的模样,清纯又妩媚。
可丁恪却只觉得恶心,恶心到碰过她和被她碰过的地方,都像是爬过了死耗子。
冷眼看着面前人,丁恪努力不让情绪爆发,沉声道:“你自己出去,还是我报警抓你出去?”
倪欢说:“丁恪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这一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中度过,为什么我当初瞎了眼,放着身边最爱我的人不要,我…”
丁恪冷声打断:“看来你这一年多混得不怎么样,没傍到新的金主,又想起我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