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宁雨县的路上,越野车队疾驰。
车内,林狂心有余悸,出来时,背心都湿透了。
断臂的血已经止住了,现在赶往城里,还有接断手的可能性。
至于报复、怨恨……他是想都不敢想。
身居高位,他比谁都清楚,“宗师不可辱”这条铁律。
他见过、听过太多类似的事例了。
最近的一件,是在十年前,一个家族因为伤了宗师的家人,结果整个家族被杀的只剩下几口人,却没人敢替他们出头,金字塔尖的宗师群体很有默契地沉默了,都选择视若无睹。
有人说,宗师不可辱是低阶武者对一流高手的敬畏,最后形成风气,也有人认为,这是宗师阶层刻意营造出来的。
当然这也不重要,至少对林狂来说,他们没有宗师靠山,更没有资格谈报复、
身侧两名心腹保持沉默。
好一会儿,其中一人,才迟疑道:“郑家父子怎么办?宗师超然物外,仅凭一本秘籍,根本不会护住他们一世。”
林狂猛地冷视那人,阴郁得可怕,牙缝间挤出一句,“暂且不动他们!”
“是……”
……
柳生村有些热闹,村民都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,不少人没了干活的劲头了。
老村长无奈摇头,最近大家生活好了一些,有闲工夫八卦了,他都拦不住……
“我猜那是人血,哪里是什么山羊血,啧啧……我就说嘛,那伙人肯定是混道上的。”
“我赞同,跪着的应该是得罪、招惹过华洋,因此那伙人将他们送来,并且狠狠教训了一顿,那个中年人真是惨不忍睹啊,好像右手手指都被剁了。”
人群中,赵癞子和一位同伴一本正经地分析着,抱胸托下巴,赵癞子环视四周,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,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龙有逆鳞触了,额……就会死,别看华洋平时平易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