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平静地看着黑魆魆的河对岸,回道:“过来透透气,那边人太多了,吵。”
叶昔言笑笑,“他们能闹腾。”
江绪嗯声。
叶昔言说:“你不喜欢吵。”
江绪不接这个,转而问:“今晚喝了多少?”
叶昔言:“我吗?”
“不然是谁?”
叶昔言有点转不过来,想了想,才说:“好像没多少,只比你多一点。”
“我喝了半杯。”江绪说。
哪里只多一点,这人起码喝了小半瓶的量,而且还都是度数不低的那种,就比何英正他们少。
叶昔言思索片刻,没辩解。她靠向江绪,要挨不挨的,坐没坐相。
“有点晕……”
江绪不避开,由着了。
她就是在试探,见江绪没让开,不抗拒自己,便顺杆往上爬,歪头倒在江绪肩上。
等挨上去了,她才装傻地问:“江医生,我能靠着歇会儿么?”
江绪都不带理的,懒得拆她的面儿。
叶昔言一动不动,明目张胆地轻笑。
“贺姐让我来看你的。”江绪说,不给继续嘚瑟的机会。
她问:“看我干嘛?”
江绪说:“怕你站不稳栽河里。”
她语气笃定:“不会。”
江绪侧侧头,“那还挨着?”
她愣了愣,旋即装样子示弱,“又晕了……”
江绪说:“少耍赖。”
她又聋了,当做不懂。
江绪假意要推她的腰,她不躲,机灵地先抓住江绪的手扣住,指节交缠。
两人不动身子,手上较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