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来的杀气叫颜娧蓦然一笑,灵动杏眼挪揄之意不减,未动丝毫内息轻易躲过突来的几次攻击,每每看似将手到擒来,偏偏又从指尖错漏,连颜娧衣襟都无法触及。
几番来回终叫相泽怒急攻心,忽地单臂无力地扶靠在亭中梁柱,无法抗力地涌上一股腥甜,没来得及忍下由口中蔓延的殷红血渍,缓缓溢出苍白薄唇。
“家主——”亭外侍婢惊恐不已地扶起相泽。
开春后,冰毒已许久未发做,未免再犯主子更是极为克制使用内息,怎会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动武犯病?
颜娧负手于后,冷眼回望相泽苍白虚弱的神色,啧啧有声地问道:“其实,自知挺重要的,身子差又何必急于动武?想帮衬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家也不是这时候啊!”
不能动内息的苦楚她也曾受过,想当初不也差点为了调养身子,硬是再受一次削骨剑,如今的他以璩琏试降本就违背良知,就当帮那对无辜母子讨点利子。
看着自认超凡脱俗的相泽逼得口吐鲜血,心里有多少说不出的快意?
捂着不断透出寒意的胸臆,相泽泛着青紫的唇际不断打颤,连话儿也无法说得完全。
颜娧自是清楚冰毒发作的他需要什么,凉薄浅笑勾在菱唇,轻撮身后银戒,无奈叹息道:“可惜我自小受了几次削骨剑,内息停滞不前,能帮的不多啊!”
相泽如何不知削骨剑是哪家的极品刑罚?
拒绝说得叫人心塞也怪不了她,诸多细微眼神肢体语言里都明显告诉:一切都是咎由自取!
怎能不为之气结?
没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,颜娧又是径自来到他身后,提气“轻点”纤瘦肩背几个大穴,促使周身血液缓慢恢复运行,虽未实时缓下冰毒,也叫他好过许多。
颜娧倾身观望着逐渐恢复血色的男人,惋惜说道:“我的能耐只能到这了,相家主赶紧找到人为您疏通周身大穴,我得回山上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