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了眼堂上身着月华湘绣直缀,脸上挂着明显不悦之人,那身形的确是方才酒楼之人,却更叫此事透着些许古怪。
“你家主子不识于我?”厉煊语气里尽是怀疑。
“是,贵人求助裴家相助晓夷大泽百姓,家主特许我家公子前来。”立秋语调不紧不慢从容应答。
“厉耿真能请得动裴家?”厉煊再怎么不信,心里仍有些许撼动。
说到百姓再不信也信了,百姓有难的确是唯一能叫裴家违逆铁律之事,未曾想父王撒手不管奕王如何遭贱晓夷大泽,竟意外相助厉耿成就此事。
鹬蚌相争竟被厉耿得利?
“是晓夷大泽的百姓请动了裴家。”立秋再次慎重提醒。
来回审视了立秋数次,心底疙瘩怎么也没办法按下,厉煊不由得再次猜忌问道:“这位姑姑不是长年跟随在世子妃身边?”
勾勒了抹淡雅浅笑,立秋提醒说道:“贵人善忘,莫不是忘了如何将在下带来此地?”
见厉煊一时哑然,没来得及找找话语应对,便听得立秋继续说道:“东越形势不明,尤其暮春城一事后,请我家公子前来已是最大容忍。”
“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?”厉煊只稍想到方才的酒楼孟浪,便无法压抑心头邪火,不由得又上前了一步急于确认。
“兄妹本就相像,在下诚然不懂能有何问题?”立秋唇际那不失礼貌的浅笑,着实扎痛了来人。
倏地,闫茵缓缓步出内室,悄然探出半颗头颅看向来人,佯装纳闷问道:“姑姑,此人便是辱我娧哥哥之人?”
方才在内室听得小师妹解释了一番,胆敢欺负剪忧山门人?
可曾问过她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