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书言疾走过来,果然,卫廷昶的手指又动了两下,这真是个好兆头,卫廷昶中的蛇毒,破坏阻滞神经系统,卫廷昶的神经系统全面瘫痪,现在手指能动,说明身体机能在慢慢恢复。
魏夫人刚迷糊一会,听见女儿喊声,扑棱坐起身,惊出一身冷汗,绣鞋都没穿,跑下地,来到床前,急问;“你哥怎么了?不好了吗?”
卫昭眼含着泪,怕母亲吓到,赶紧道:“我哥开始好转,刚才手指动了一下。”卫廷昶之前一直昏迷不醒,一动不动。
魏夫人欢喜地朝傅书言道:“言丫头,这么说你廷昶哥没事了?”
傅书言保守地道;“伯母,现在还看不出来,等明日,我估计就能看出分晓。”傅书言掐指一算,明日是用药满三日,应该有反应了。
卫廷昶的手动了几下,再就无声无息,沉睡。
夜晚,魏夫人身体撑不住,卫廉强逼着她回房睡觉了,卫昭看哥哥好转,安心地在对面炕上睡了,傅书言坐在炕上,靠着板壁,直打瞌睡,几次迷糊要睡着之际,忽悠醒来,这三日她几乎没怎么睡,困了,坐在椅子上打个盹,心里装着事,睡不踏实。
其他的人不知道,其实卫廷昶身上的毒素未除,仍处在危险当中,她们宁愿往好处想。
侯府里各处的灯熄灭了,万籁俱寂,傅书言困倦,阖眼坐了一会,悄悄穿鞋下地,怕惊动卫昭,一个人轻手轻脚走到堂屋门口,推开堂屋的门。
屋外月色明亮,青石板地面洒满银辉,傅书言站在院子里那棵有了年轮的树下,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高昀。
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,这脚步声坚定、有力,她没回头,猜出是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