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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(1 / 5)

如果李之澄已经与人成亲,有了孩子,那么……自家爷所做一切,又算是什么?

一时间,长安对李之澄陡然生恨,他磨了磨牙,对长兴道:“你去给五老爷报信,越快越好。”随后打个响亮的呼哨,将在附近的人手召集到跟前,沉声道,“五老爷过来之前,把那几个人看守起来!”

在院中的李之澄听到长安的话,心完全沉了下去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,笑着哄着怀里的孩子,“南哥儿乖,有客人来了,娘亲要应承一番,你去找奶娘,好么?”

南哥儿有些不大情愿,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,颠儿颠儿地去找奶娘。

李之澄站直身形,望着院门口,等待他的手下进门。

该来的,总归是来了。之前就感觉到,这所小院儿被监视起来了,惊惧之后,让奶娘在这几日内千万将南哥儿日夜留在房里,开始着手安排南哥儿的去处。

可奶娘只是寻常女子,总会有大意的时候,南哥儿又是个三岁的孩童,怎么可能日夜都听话地留在房里。

眼下,她只担心,如果他发疯,自己势必要连累无辜。

长安寒着脸走进院中。手下已各司其职,封住李之澄与夫妻二人离开的路。

“别吓着孩子。”李之澄说。

“那么,您在五老爷过来之前,也别让我为难。”长安甩下这句话,循着孩童的语声,走进东厢房。

一个孩童约莫四五岁,正拽着竭力维持镇定的一名女子抱怨:“只是晚一点儿睡,娘,我想看星星。”

三岁左右粉雕玉琢般的孩童,则坐在女子怀里,小手握着一个小小的风车,笑眉笑眼的。

稍一打量这孩童,长安整个人便是剧烈一颤,他转头望向李之澄,满脸惊愕。

原冲忙完公务,便调转太师椅的角度,舒展开双腿,将双脚搁在近前的杌凳上。

他按揉了一会儿眉心,视线落在那方常用的龙尾石砚上。

那是孟老国公爷在世时赏他的。

老国公爷对观潮,打罚的时候下死手,平时则是往死里溺爱着,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不,那该是砍一刀给一阵甜头。

因为与观潮交好,老国公爷对他一向很好,他心里却非常不认可那位长辈的教子方式。

当初他与观潮打完生命中第一场硬仗,战捷回京之后,老国公爷就给了观潮一通板子,他听说后,瞠目结舌。

那种事情,在原府是绝对不会发生的,他双亲就算气急了,也只是用鸡毛掸子虚张声势,观潮所受的,却是重伤。

多气人。观潮在两军阵前都没落下伤,回家后倒差点儿被修理死。

观潮养伤期间,他隔十天半个月去看一次——那时候,还不是至交,相处时都有些拧巴。其实就是跟自己拧巴,服软或关心的话,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
第一次去看望,观潮只穿着中衣中裤,盘膝坐在窗前棋桌前的椅子上,握着一只扁平的小酒壶出神,本就白皙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眉眼间凝着他从没见过的寂寥、清冷。

光芒万丈的孟观潮,改为被月光笼罩,让人觉得孤单。

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。

回过神来的观潮牵了牵唇,问,来幸灾乐祸的?语声很沙哑。

他笑了笑,说不是,真不是,来跟你下棋的。说完,在棋桌前落座。

观潮却对他扬了扬手里的酒壶,说喝酒吧。

他瞪了观潮一眼,恶狠狠的。

观潮微笑,指了指太阳穴,说这儿,木着才好受点儿。

他心里特别难受,取出棋子,打好座子,说边下棋边喝酒。

一整个下午,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棋,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,没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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