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终于让蒋麓本快僵死的心萌出希望。
这次的用心安排,颇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——蒋麓打开窗,一手托腮,一手去逗弄一只飞停的白鸽,唇角勾起。
回想那晚在图尔特大道上自己的失控,他当时真要被蒋泽端那对过往丝毫不在意,也根本不愿想起的态度击溃了。
能不能记起是一回事,愿不愿记起又是一回事。
像被判了死刑,却还报了最后一丝希望,去试试。
那天他坐在草地上,静静等水晶棺中的人醒来,爱恨交织,不知道哪个更浓。
幸好,父亲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冰冷绝情。
甚至,足够让蒋麓喜出望外。
也就是那一声声的对不起,便如蒋麓所说,将这多年复杂的感情尘埃落定。
……
可如今他却面临另外一个问题。
如果蒋泽端的态度刚有所软化,他就再提服药的事,二人刚化冰的局面便会重冻。
正如那天试探般提起,蒋泽端的反应也告诉蒋麓——绝不可以现在说。
……可是,蒋泽端又开始惊梦,昨夜甚至在睡梦中有了不自控的行为。
那现在直接全盘托出呢?
既然那天在棺材中已经看见了一些,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吧。
突然,垂下来漫不经心拨弄鸽子的手指被狠啄了一口。
血珠点点渗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