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渊沉默了片刻。
“能。”
赵承渊笑着摇头,“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,行事前衡量得失。你那杆秤的另一头是江山,你做不到的。”
“能不能做到,倒也不必争执,事到临头自见分晓。”赵宸眯眼看着赵承渊,“皇叔那杆秤的另一头是什么呢?”
赵承渊道,“是人。”
赵宸目光暗了下来,“那人是谁?”
赵承渊淡笑,往院门口走去,“清德大师来了。”
清德大师身着半旧僧袍,步履缓慢却沉稳,身边跟着一个小和尚。
小和尚身上斜挎着一个僧袋,因着个头太小,僧袋几乎要拖到地上。
赵承渊施礼,“大师,久违了。”
清德大师缓声道,“王爷也来了。”
赵承渊微笑道,“想必大师是要寻我手谈一局,我便亲来相迎了。”
清德大师捋着胡须呵呵笑。
庆明帝和王贵妃得了消息,也迎了出来。
清德大师没有在此处久留之意,拒绝了去偏殿休息的提议。
庆明帝虽贵为帝王,对清德大师却是敬重,也不强求于他,与他谈了几句佛法功德,便引着王贵妃上前。
王贵妃几乎年年正月初一跟着皇上去灵安寺敬香,可却从没有见过清德大师,这也是她颇为不忿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