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说:“他们说还有事要问瞬瞬。”
父亲脸红脖子粗跟两位**发泄:“就不能等考完了再来问啊!你们能不能稍微有点人情味啊!”
周瞬看看他们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父亲不说话,母亲光流泪,只有**回答他:“你朋友宋雨泽今早****了,你们昨天联系过吗?”
父亲又开始发怒,嘴巴大幅度翕动。
但周瞬听不见了。
有东西都在他头顶剧烈地迸开了,四分五裂。
他听见自己的鼻息,变得急促,变得艰辛,眼眶灼**痛起来,他近乎耳鸣。
难怪他没有回消息。
难怪他没有去考试。
难怪他不说,他们两个都会有光明的未来。
父母安抚,老师宽慰,他们甚至这样说,你先好好考试,尤其要带着你朋友的意志好好考,冠冕堂皇,却没有人说原因,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原因,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,他声嘶力竭地问自己,双目不断模糊。握笔的手不时打颤,他解不出题。
最后一场考试结束,外面在下雨,天地濛濛,像在做梦。是梦该多好,他死咬牙关,眼泪汹涌。
父母撑着伞在等他,看到他的样子,终究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