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悄然,空气中弥漫着迦楼身上惯有的紫藤香味,还掺杂了丝血腥气。
衬得她面色越发惨白。
曲蓁替她擦去额上的冷汗,轻道:“你这伤由来已久,经年累月毒素渗入肌骨中,药效减弱是正常的,我已经为你调配好了新的药物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。”
迦楼嘴角噙着笑意,再不似以往玩笑打趣时的轻佻和顽劣,隐有动容:“幸好有这药在,否则刚才面对阴司琰一旦发作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你到底身子是有什么问题?方才肌肤之下,那流窜涌动的,是……”
两人肌肤相亲,她身上衣衫又单薄,曲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那异常,只是当时时机不对,不好过问。
闻言,迦楼娇躯一震,垂眸露出个浅薄的笑来,语气似嘲似讽,“呆瓜,你真想知道?”
“你说。”
曲弈声音不自觉的沉下,眸中难掩凝重之色。
相比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,迦楼则显得轻松许多,指甲轻抠着自己衣衫上的绣纹,漫不经心的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,以身养蛊罢了,蛊毒汇于经脉肺腑中,每隔一段时日就会爆发一次,忍过去就好了。”
曲蓁没多话,事实远不如她说的这般轻松,蛊虫反噬,有碎骨拉筋之痛,往往会持续六个时辰之久,痛死过去再痛醒过来,反复遭受折磨。
任凭她想尽办法,也只能将痛楚减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