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快些见他了,这孩子,自小就最喜欢缠我,我也觉得他和我最是有缘。”
“要不城阳悄悄带他来宫里看皇嫂,避着太平。”
“还是过几日吧,万一被那丫头看到绍儿,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情,我现在也是没法,只将她禁在宫里。”
“就按皇嫂的意思办,城阳退下了。”
城阳公主走后,武媚娘站在麟德殿前的石阶上,看了看已经渐渐隐没在西边天际的残阳。
“婉儿!”
“娘娘,婉儿在!”
“让人清扫太极宫立政殿,应该就是这两日了。”
“是,娘娘!”
城阳公主坐在马车上,此时长长呼出一口气,这臭小子,以为他能骗过自己舅母,哪里知道他舅母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花招。
到底是和他舅母最亲,最了解他的也是他舅母。自己这个做母亲的,许多时候,倒是真不如他舅母啊!
“幸亏皇嫂没有生气,倒是将我吓的不轻,等这臭小子回来,看我不好好收拾他。”
做娘的,总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,暮色苍茫中,驸马薛瓘带着家丁和几个禁军兵士将醉酒的薛二公子送回驸马府,城阳公主赶来时,赶紧开始照顾儿子,看儿子沉沉睡了,抚着他的脸颊半晌,看他睡的沉沉,才放心离开。
这是和李贤喝了多少酒?到底是长在一起的兄弟,不是亲兄弟,胜似亲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