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梁楚然轻轻地低下头，“我不想……看到它们一把一把地掉光。”
那样，会比直接剃光头更丑的。
夏婠婠应声道，“好，那我帮你剃，我们用自己的头发做一顶最漂亮的假发。”
回到病床上，夏婠婠又将她给哄睡了。
帮梁楚然盖上被子，她抬眸望向医生，“我们出去聊吧。”
“好。”医生点了下头便跟着她走出去。
走廊两侧的白墙显得有几分萧索，夏婠婠的心情也很沉重。
放化疗有效的概率不大。癌症晚期的病人大多都是靠运气了，这样只能说尽量帮她延长寿命缓解疼痛。
她低首轻轻揉摁着太阳穴。
即使手术成功……也很难保证复发。
夏婠婠对这些都是再清楚不过的。
“我再想想办法。”夏婠婠看着病床上的女孩，低声喃喃道。
她解决过那么多疑难杂症，林家先和时傅当初也病入膏肓，全世界名医都说没有办法是时候，是她主刀让他们全部都康复……
如今轮到梁楚然，她不会允许自己没办法。
“婠婠小姐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，可以随时告诉我，我们这边也会尽力配合您。”医生在一旁到。
“嗯。”夏婠婠轻轻地点了两下头。
她望了眼病房里的女孩，“梁楚然就麻烦你多照顾了，我晚些时候再来看她。”
她要尽快去研究一下医治她的办法。
“好的，您放心。”
盛京大学。
夏婠婠拿着梁楚然的病例和报告，想跟张仲春聊一下解决办法。
今天教室里的气氛倒是不再压抑。
大家叽叽喳喳地聊这些什么，满是羡艳和夸赞的声音，“没想到姜兴这么厉害啊……”
“是啊！那可是杂志！国内含金量超级高的学术杂志呢，姜兴竟然能在那上面发表论文，说明还是有一定实力的。”
“我现在觉得他其实也配得上大奖，只是婠婠姐实在太厉害，名额只有一个没办法。”
“好羡慕……姜兴确实是有点能力啊。”
听着这些吹捧夸耀她的声音，姜兴勾唇，“也是婠婠给我机会才能写这篇论文，这些研究都是她主持的，我只是总结而已。”
“虽然是这样说没错啦，但论文上的东西都是你一字一句写的，全都是原创也没有请教借鉴她啊，还是足以证明你能力的！”
“其实姜兴本来就很厉害吧，虽然婠婠姐的确帮过她不少，但是她的成绩和学术能力也不是婠婠姐给的。”
“嗯嗯我开始对姜兴改观了……”
听到这些议论声，夏婠婠眉心轻轻地动了一下。
以前的研究……姜兴拿去做了论文？
她眸色复杂了点。
姜兴在研究中一直是助理的身份，几乎没有做什么。
他……顶多是个记录者。
将别人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，那算什么？
姜兴刚好看到夏婠婠走了过来。
他抬起眼眸，便恰好对上夏婠婠那双精致的眸，不知为何竟觉得有几分心虚，眸光微微闪躲了一下。
“婠婠。”他起身望着她。
夏婠婠犹豫片刻，果然向他走来，眉梢轻轻地蹙了一下，“你把肝移植手术的论文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