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林尊冷哼,“那一次,不如说是,婠婠出力。”
“先生,人心啊,不能这样估量。”钟伯温和地笑着,“您应该明白的,这个世界上,没有哪个男人会因为一点小事,就在人家庭院外,生生受个二十棍的。这真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啊,更是真心对待咱们小姐的人啊。”
与此同时,另外一扇窗户中,林老先生也看着花园中默默挨刑罚的时御霆,默默点了点头。
大雨不合时宜地落了下来。
时御霆的白衬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,雨水冲刷这他的鲜血,落入花坛中。
可即使如此,他满身伤痕却并没有丝毫狼狈,那清隽温冷气质也没有丝毫改变,反倒因为身后的伤痕,更显得冰冷孤傲。
“时爷,行刑完毕。”李特助在暴雨中大声道。
他将头埋得极低。
时御霆斜眸淡淡瞥了眼地上流淌的血液,嗓音低哑应了声,“嗯。”
林家的大门打开,林尊迈步走了出来。
手下们紧紧跟在林尊身后,为他头顶遮了一把伞。
时御霆看了一眼林尊。
“伯父。”
林尊淡淡瞥了一眼时御霆,转身对钟伯道。
钟伯立刻应声,“好,我这就去办。”
“谢谢伯父,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。”时御霆面不改色,唇瓣轻抿,“改日,时某再登门正式拜访。”
林尊点了点头。
时御霆他抬起下颌,望向女孩卧室的方向。
她还在酣睡呢。
“伯父,这件事情,晚辈不希望婠婠知道。”时御霆收回视线,看向林尊。
林尊微微颔首。
时御霆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,离开。
虽然一身伤痕,可那道背影却仍旧矜贵无比,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骄矜,即便伤痕累累时也丝毫不减。
林尊看着时御霆离开的背影,眸中更为欣赏。
次日一早。
夏婠婠睫毛微微颤抖动,睁开了眼睛。
“唔……”
她伸出如玉小手,轻轻地搭在额头上,挡住从窗外的阳光。
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,慢慢回忆起来昨晚的事情。
凌乱的记忆,让她拼凑不出来,哪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。
时御霆……昨晚来了吗?
她怎么记得好像和爷爷在敬酒……
“我又喝醉了?”女孩小声咕哝着.
她偷很痛,转眸看向了身边。
男人如果来过,离开后,那里说什么也会有些暖暖的痕迹,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。
应该只是做梦吧。
夏婠婠睡眼惺忪地坐起来。
本以为无事发生,可是却蓦然看到了男人留在那里的外套。
她吓得一下子清醒了,光着脚丫匆忙走到了外套旁边,伸手拿了起来。
是时御霆身上独特的冷香。
“不对。”夏婠婠脑袋里一片空白,“老公来过,那他去哪里了?”
来过,又没有过夜,还忘了外套在这里。
不管怎么想,都不像是时御霆的作风啊。
就在这时,敲门声倏然响起,“小小姐,早餐备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