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”秦啸天沉下脸，显然对秦如蝶的自作主张很不高兴。
“父皇！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请父皇成全！”
秦啸天的脸色更加不好了。当皇帝的人，最怕自己的人脱离掌控。
秦如雪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，不禁嘲讽道，“皇妹不会是想嫁给西陵二皇子，怕父皇不答应才这么做的吧？”
秦如蝶微微有些恼怒，她居然当众想毁她闺誉！“不是每个人都像皇姐一样恨嫁！”
“你！”
“我看这五国大典不如改叫大秦看戏好了，天天都有好戏看～”凤诀忍不住讽刺出口。
话虽不好听倒是提醒了秦啸天，“够了！再吵就滚出凌霄殿吵！”
秦如雪这才恨恨地瞪了眼秦如蝶，不情不愿地住了口。
千诺低声问秦慕衍，“你了解这个如蝶公主吗？”
“你想问她有没有这个能力？”
“我觉得她有！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而已。”千诺毫不客气地回答道，语气中还带了点小傲娇。她一直觉得秦如蝶算是宫里难得的明白人。
秦慕衍宠溺地看着她，给了她肯定的答案，“嗯，她有！”
秦啸天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也不好直接命令秦如蝶，只能不甘心地答应了。在他看来，就已经等于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棋子！他要想想怎么阻止联姻的达成。
不过，棋局开局不久，秦啸天的眼睛就一亮，西门博俊也严肃起来。这棋艺……跟他预想的根本不一样！
一开始就攻势凶凶，招招杀意，倒是让千诺有些出乎意料。她以为以秦如蝶的性子该是属于循序渐进型的，不过，这也可以看出，她其实没有她看起来的那么淡然，想必是早已压抑很久了。微微摇摇头，“太着急了，明知对手异常强大，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下杀招，根本就是提前暴露自己。”
秦慕衍对他们可不敢兴趣，垂眸看她，“什么时候，诺儿也陪我来一局？”
千诺从棋局上移开眼，“好啊！不过，我还没有赢过你呢！”
秦慕衍摸摸她的头发，“那个时候你还小。”
千诺微微一笑，“说起来，我的棋术还是你教的呢！”想了想又补充道，“书法也是，箭术也是！哦，还有兵法，阵法……好多都是！”
秦慕衍默了一会儿，不无遗憾地说道，“我一直以为，我可以教你一辈子的……我多希望，你的一切，都是我教的。”
千诺心口微微一窒，垂下眸，“我也曾以为，我有一辈子的时候跟你慢慢学。”所以那个时候，我才没有尽全力去学，什么都学得不好。
秦慕衍微微叹了口气，将她轻轻揽在怀里，半晌又开口道，“也许，现在的我只有一件事能教你了……”
千诺抬头看他，“什么？阵法吗？”她想，他的阵法他穷极一生，估计都达不到他八年前的水平。
秦慕衍摇摇头，附在她耳边轻轻开口，“教你怎么成为一个妻子。”
千诺顿时起身瞪他，面纱下的脸微红，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调戏她！虽然大多数人都被棋局吸引了，他的声音又很小，应该没人听见。但……“慕哥哥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！”
秦慕衍伸手又将她扯近自己，“嘘！看棋局！”
“……”逗她玩还不让她说话！
扭头，看棋，懒得理你！
果然，中途秦如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，心也开始乱了，接连失手好几次，在西门博俊看来，就是在做困兽之斗，勾起一抹得胜的笑。
不，不可以，不可以输，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命运奋斗一次，绝不可以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