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秦森又哪里知道，他们挂了电话之后，陆凤璇两腿发软，一迈出，就差点平地摔了一跤。
她的手及时撑在地上，才及时稳住了身子，避免狼狈的一幕出现。
几秒后，陆凤璇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修长的大长腿，黑色的西装裤腿，不久之前她还看到过。
“原本我以为，五年不见，你的骨头长硬了，有本事了，出息了。”
头顶上，陆星野低冷的声音比这夜色还凉，像初冬河面结的一层薄冰。
他顿了顿，嘲弄的笑声若隐若现：“现在看来，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其实，陆凤璇从棠园出来之后，就有一束目光紧紧跟随，只是，她无心理会。
陆星野看到她木然而机械的步伐，看到她走近些了，一边讲电话一边身子紧绷到发抖。
走的更近一些了，他终于看到她脸上苍白透明的神色，那一秒，他手中把玩的烟被他一个失控给掐断了。
过去这么多年，陆星野始终记得，他每次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，以至于在她身上发泄怨恨和累压的情绪的时候。
无论他当初怎么羞辱，折磨她，她稚嫩的小脸上总是倔强的，眼里总有一种不可被磨灭的光芒。
她不会认输，也不会低头。
她宁死也不愿向他臣服。
可是现在，他亲眼看到了她的脆弱。
仿佛下一秒，她就要碎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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