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，那个叫小疤的孩子一直让我们把袖章摘下来。”沈泽洵见魏青青和冯材满脸疑惑，小声的为他们说明了白天的经历。
“也就是说，那些居民和孩子们各执一词，互相指认对方是恶魔。”冯材停下筷子，看向司泊彦。“你说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“杀了对方。”司泊彦优雅的擦了擦嘴角，仿佛他此刻吃的是什么珍贵大餐，而不是食堂几块钱打来的两菜一汤。
“可是，因为某种禁制，他们没有办法对彼此动手。”冯材顺着司泊彦的思路分析。“双方都想将逃生者拉拢到自己这边。”
司泊彦有些意外，想不到冯材竟然可以跟得上自己。
“补充一点，只有居民想将我们拉拢过去，那五个孩子，应该并不在意这些。他们的目标，是杀了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。”
“也对。”冯材表示赞同。“若是想拉拢，不会第一天就对我们动手。”
他顿了顿，询问道：“你更偏向于哪一方？”
“这个不好说。”司泊彦捏了捏下巴。“如果说立场，我只站自己，别人说的，我都不信。你呢？”
“居民吧。”冯材思考了一会儿，给出自己的答案。“从目前所收集到的线索来看，这群孩子的危险性相对来说更大一些。”
魏青青和沈泽洵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，就差没将菜送到鼻孔里。
唯有余凉，认认真真的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花菜，甚是满意。
人类世界提倡光盘行动，作为刚出炉的新鲜人类，她也要积极响应。
“小凉——”魏青青见余凉拿着盘子站了起来，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吃完，立即就要跟上，被余凉阻止。
“你们继续聊，我刚刚看见那边还有卖水果的，拿些回去晚上做夜宵。”
司泊彦抬起头看了卖水果的窗口一眼，发现并不是很远，有危险他们也能及时赶过去，便对余凉挥了挥手。
“小余老师想吃点什么水果？”窗口的阿姨见到余凉，脸上满是笑意。“我记得小余老师不喜欢吃苹果，今天下午刚到的香蕉和葡萄，要不要来点。”
余凉犹豫了一下，指了指香蕉。
“要这个——”
“葡萄不来一点吗？”阿姨热情的推销。“要不我送点给小余老师。”
“不了不了。”余凉摇摇头。“吃葡萄比较麻烦。”
“你这丫头……”阿姨无奈的瞪了余凉一眼。“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，还这么挑食。”
“给我拿两个苹果和一串葡萄给这位姑娘。”丁华走了过来，一脸自信的模样。
刚刚余凉在窗口站了很久，一定是因为没钱，所以犹豫半天就只买了一个香蕉。
待会自己刷卡的样子，一定很帅。
“苹果和香蕉没有了。”阿姨瞬间沉下了脸，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。
“这不都是吗？”丁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。“送上门的生意，你们都不做？”
“我还以为是多大的生意。”阿姨不屑一顾的笑了笑。“你看错了，这里只剩下了香蕉。”
“你……”丁华看了余凉一眼，脸上有些挂不住。“信不信我投诉你。”
“哎呦喂，差点吓到我了。”阿姨对着丁华呸了一声。“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，还想觊觎咱们小余老师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“粗鄙之人，咱们不和她一般计较。”丁华深吸一口气，转头看向余凉。“我听他们叫你小凉，我也可以这么叫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