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里,秦牧歌站在秦燃的床前,一对冷艳的眸子难得溢出几分柔和,关心问道:“好点了吗?”
她的视线落在他手臂厚厚的纱布上,听说是整条手臂割开,想想都怪疼的。
秦燃仰躺在床上,“没事,小伤而已。”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秦牧歌呵呵一声,抬脚踢了床上的人一下,“既然没事,还赖着不走?”
嘶——
秦燃躲避不及,凶狠瞪着自家姐姐,“不要你管!”
秦牧歌眯起了冷艳的眸子,勾唇一笑,笑得怪毛骨悚然的,秦燃瑟缩了一下。
下一秒,就听见她说,“你赖着不走,我会觉得你另有所图!”
“我有什么好图的?”
秦燃不屑的冷笑一声。
“还不是你说要来,为了你,我才没走。”
“为了我?”
秦燃冷哼一声: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喜欢仇爷。”
换而言之,要不是他借着重伤名义赖在北冥苑不走,秦牧歌更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闻言,秦牧歌冷艳的眸子暗了下去,只剩下了冷,语调严肃,“以后我的事儿,也少管!”
秦牧歌转身欲走,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多余的,秦燃没说错,她是喜欢北冥仇,但是他也错了,她喜欢北冥仇,却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。
因为她知道,北冥仇不喜欢她,她便不会自找没趣,倘若臆想多了,就是连朋友都做不成,得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。
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,北冥仇的冷漠,而她秦牧歌也骄傲惯了,冷淡惯了,永远都学不来那女孩的柔软。
“你看到顾酒酒了吧,看到她和仇爷在一起,你就一点儿都不酸吗?”秦燃在她的身后吼道。
秦牧歌顿住了脚步,转身看向秦燃,捕捉到秦燃脸上的怒意。
“秦燃,你这么激动,我会觉得酸的人是你!”
“我是替你感到惋惜,明明你认识仇爷那么多年,却被顾酒酒捷足先登,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得到幸福!”
秦牧歌依旧面无波澜的站着,抱臂看他,“你到底是在替我惋惜,还是替你自己惋惜?”
“你什么意思?秦牧歌!”秦燃气得连姐都不喊了。
秦牧歌笑:“我差点以为你喜欢仇爷了。”
“滚!老子直的!”秦燃气得爆了粗口。
与她说不通,秦燃也懒得浪费唇舌,颓然地躺回了床上,这次是真的恼了。
难道他真的对仇爷不一样?就算不一样,也是他对仇爷太好了!言听计从的!
秦牧歌也没再玩笑,走近,语气严肃起来,“那你说说,你对顾酒酒哪来的这么深敌意?”
秦燃撇开头,不情不愿的说道:“我只是不放心,她对仇爷不是真心的……”
“人家真不真心,关你什么事!还是你觉得,仇爷会鬼迷心窍到自己都分不清真假?需要你秦燃咸吃萝卜淡操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