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坐在床头,伸出了纤细白净的手指,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。
她的力道不轻不重,一下又一下。
潺潺琴声侵入耳畔,丝丝袅袅,一点点落进人心,心潭深处似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。
连带着落在他鬓角的那只小手都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。
北冥仇蓦地握住了她的右手。
少女的手指又白又细,像是山涧刚刚长出来的山芋苗芽,肤如凝脂,手如柔荑。
“你做什么?”顾酒酒正欲抽回。
北冥仇却握得更紧了,直到手心微微出汗,他猛地松开,突然出声道,“不用按了,出去吧。”
顾酒酒怔了一下:“是我按的不舒服吗?”
北冥仇阖上眼眸,喉结暗暗往下滚,不是不舒服,是太舒服了。
“不是,我困了。”他出声道。
“好。”顾酒酒没再说什么,留下断断续续的音乐继续播放着,就走了出去,顺带关上了门。
直到她离开,北冥仇才睁开早已猩红的眼眸,眼底裹挟着从未有过的灼热。
……
顾酒酒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爷爷不在家的时候,两人都是分房睡的,顾酒酒睡在他隔壁。
一墙之隔,却也有了自由的空间。
顾酒酒将受伤的雪球暂时安置好,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,她拿出了从俪水山庄带回来的锦鲤荷包。
这一晚,顾酒酒一夜没睡,在做实验。
天亮的时候,经过特殊药材的浸染,终于在锦鲤荷包上提炼出了几种慢性毒,哪怕过了许多年,药物依然有残留。
顾酒酒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,刚想要补觉,就听到了一串手机铃声。
这是北冥苑管家给她置办的新手机。
谁会找她?
顾酒酒疑惑的接通,电话里传来了胡玉婧的声音。
“酒酒啊,我是阿姨。”
顾酒酒蹙眉,不知道胡玉婧从何得知了她的号码,但是也由此可见,胡玉婧是有些手段的。
“有事?”顾酒酒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