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任立搓搓手,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,继续说道:“此前我问你是否愿意一死,其实是试探你来着,有我在,你能死得了吗?
卧槽,这老黑子还真狠呐!
张东阳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,不过嘴上却是说:“谢谢掌律大长老!”
话说这人情世故嘛,多少还是得懂一点,行走江湖才不会吃亏。
希任其实心里也挺纳闷的,这小子昨晚刚受了重伤,今天又被自己插了一刀,咋就醒得这么快呢?
从他的血气运行状况来看,丝毫不像受过重伤之人,真是奇了怪哉!
倒是游珞一点也不出奇,张东阳身上的蹊跷,肯定大不简单。
只不过心中虽然如此想法,却也多少有些不放心,愣是给张东阳又喂了几颗丹药,这才放心走开去帮其他人。
转眼,大伙一忙就是一下午,直到暮色降临,才算是将所有人,都给救活回来。
陆陆续续,童男童女都被众弟子送回宗门疗养,等待抹去此间记忆,送回各自家乡。
原本计划好下午前往传送祭坛返乡的张东阳,因为今日再度受伤,加之祭礼改变后,长老们的收尾工作更多,故而也被耽搁下来。
众弟子见到张东阳宛若无事,一晚上都在帮助大家安置童男童女,心中各自暗暗称奇,颇有些怀疑希任大长老的那一刀,是不是施了障眼法?
到了第二天早上,宗门众弟子之间,突然纷传出两个消息。
一个是祭礼上误了轨仪的,原来是青衣派的一名弟子,据说他在祭礼前夜做了阉瓒事,又恰好执行轨仪时,不小心割伤自己的手。如今正跪在议事堂,接受宗门处罚。
一个是今天早上刚刚出关的黑衣派金渐师兄,听说师弟金元被一山下小子打败,并且导致其受罚闭关,当即决定为金元讨回公道,向张东阳发出了玉露台挑战书。
血魂宗有规定,弟子之间有纠纷,不得私下斗殴,但可以在长老的监督下,到玉露台比武解决。
游佳急匆匆找到张东阳,劝他不要应战,说反正你已决定要回安龙大陆,不如让师父趁早将你送走。那金渐师兄非常不好相与,他在下宗弟子中排名第七,比起金元,更加豪横得很。
张东阳不禁一阵苦笑,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搭个渡船,却在血魂宗牵惹出这么多事来。
他心中暗想,游师姐说的确实也有道理,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应战。
圣人曾曰:彼恶敢挡我哉!此匹夫之勇。
这种没有意义的争斗,并不会让生活变得顺利,只会让人生越来越充满戾气,将自己拖进麻烦的泥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