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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望不争旬日。(1 / 1)

台风终于登陆,从久远的在海上一直徘徊着,终于慢悠悠的到来。先前的征兆是一整天落雨,雨水不大,一直没有停止。远修从珠海回到深圳,海平面上升,风卷着浪一股一股袭来,船一直摇晃着,坐于船中的人,跟着节奏晃动着身子。从船中望出去的世界,一片模糊,船只在灰朦朦的空间中穿行着。

一个小时的行程,让人胆颤心惊,没有停下的动作,持结保持着长久着,放不下的状态,直至靠岸,人全部上岸,平稳地站于岸上,吹过的风旋转在城市的上空,声音撕心裂肺。远修乘地铁回家,零散的人行走着,不见往日的情景,所有人依旧不知在何地。远修最后告别桠枫,依旧如同不多时的景象,在那个时候,延续在这个地方,同样的话语,一样的表情,原来已经很多次,可能下一次还没确定。

地铁外边狂内四起,远修站在出口处,感觉伞都有点撑不住,雨水被刮到不同的方向飘散开。有一点点还是溅到了出口,远修还从出口处跑出去,踩着在一滩一滩的水中,整个人也被雨水打湿,从头到脚,全被浸入到雨水中,沿着主路转过去到达一个小巷,从小区的门穿过去,一直跑到楼下,站在顶楼的门口,浑身落下的水汇集在一处,留下一个身影。

开门走过楼道,在电梯处停下来,空空荡荡电梯内,远修一个人站入到里面,要面对的事物有太多,而要而对的人只有一个,这个人一直存于内心,没有丢弃。远修拉着行李箱,从打开的电梯内出来,相同的一道门,里面住着相同的人,依然如同自己出差走时的情景,还未过多久。一个人又静悄悄地回来。

打开门的时候,房间里飘着陌生的味道。远修从来不曾体会过的陌生感,牢牢地固定好住脚步,在一个地点,动也没法动。视线里回荡着陌生的影子,还有用过各种□□的物品,没来得及收拾好的迹象,一道一道清楚,还未褪去的色泽。远修有一瞬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神,或者可以是出错后的结果,久久地无法回神。

那人见远修出现在这里,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,还是问了远修,你是谁。

远修想法中留存的影子,一点一点地过去,带着平静的口吻说,我住在这儿,刚好回来取些东西,马上会走。

那人说,哦。之后再没有说话,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远修,远修回到房间,他也跟着站在门口,看着远修的一举一动。远修又拿了一只空行李箱,把衣柜中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装进去,带不走的也没管那么多。

远修边收拾,又不时看着站在门口的人,远修问他,湛广没回来。

那人说,早上刚出去,说是到中午会回来,这个房间是你在住。

远修说,对的,平时我一直出差,不经常回来。隔壁的湛广也不经常回来,一直住在外边,他偶尔回来,会跟我打招呼说,住我这个房间里一天,我只好同意。

那个满脸疑问,又问远修,他一直住在外边。

远修说,对,我们很少见面,平日都电话联系,我在的时候,反正他没回来过,我出差的时候,他才回来,就是这样子。

那人脸色有些凝重,远修看出他具体在想什么。又说,今天我是刚好回来拿些东西,没有想到会撞到这种情况,如果你没事的话,要不要把那些用过的东西清理掉呢。之后我跟湛广说回来时,他都会说把房间重新整理好,我房间里的床上用品会帮着丢到洗衣机清洗,还特易倒很多消毒水进去。

那个又有些不好意思,说,嗯,我会收拾好,床品我也会清洗和消毒。

远修收拾好东西,又看了看房间的四周,还在确认到底有什么可带走,也许只能这样子。有太多想要带走的东西,一个人,满是记忆的房间,两个人的故事,原来差不多都在骗人,有说过一生一世,又有说过的承诺,还不如自己新眼所见来得真实。远修拉着行李箱,还有回来时放在客顶的行李箱,可以带走的只有这两只行李箱。

那人见远修带这么多东西要走,有点纳闷地问,出差要带这么多东西。

远修推着行李箱,要出门时,又回头说,这次可能出门要久一点,准备的东西也会多。

那人有点不愿意相信远修的话,还是说,你和湛广什么关系。

远修转过头,要开门出去,那人的话停在脑袋里过滤一遍,原来竟然还存在一种关系,仅仅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吗。远修表现的已经足够好,还是回头对着这个陌生说一番话,其结果好像早已经注定好,不可以做任何改变。远修浑身在滴水,从楼下入口一路到电梯,到达自己家的楼层,开门站在门口,把行李放于一边,侧过身子关起门,才把洗掉的衣服在门口全部脱掉,然后抱着湿衣服丢到洗衣机中。

整个过程用时挺长,空间已足够安静,在洗衣机响起前,窗外的内吹来,震动着窗户吱吱作响。原来少杰已经离开这个城市,他和找到的男朋友回老家一起创业,有时远修总是不相修少杰和那位男友可以长久,还一起创业。如果有一天闹翻,创业的结果又会如何。远修边洗热水澡,又想到这个问题,或者也有说不定的时候。

于是在那个台风经过的时候,远修收拾好一切,才又重新坐下来思考着关于未来,像自己走过这么多久,已经不在乎曾经发生过什么,哪些人还重要,故事里的人确实都已经疏远很久,没有再联系过。

唯独还是向航,通过各种通讯方式,一直联络着远修。每周都要从广州来深圳看远修,有鑫少个这样的时候,远修还在回复着他的讯息,他说,周日下午三点过去。

远修还是提前在固定的地方等着他的到来,同一位置上,自己坐过多久的椅子,对面还空着的位置,不一会儿又会有人坐于此。留下来的时候很短暂,有时候一个小时,有时候两个小时,绝对不会超越这个时间范围。

向航会问远修,这周过得还好。

远修回答,还是一样,工作,回家,也没有其他的事情。

持续这样的日子,已经太久,到底也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结果。从一种状态过渡到另一种状态,所有发生的事情,总像在一瞬间,不得不面对。远修在想从上次跟向航一别,再到两人又新坐到一起,已经好几年过去,自己重新换了城市生活着,或者过得也不太好,一切也都对向航说过。向航没问过任何原因,只是看过一脸平淡的远修,像是已经从分手中走出很久,没有任何留恋不舍。

台风正刮的起劲,向航给远修讯息,说,这周台风就不过来了。

远修没有回复他,表示着自己经知道,对方也明白远修的意思。上个周见面时,远修还问向航,怎么变得这么黑。

向航说,最近一直在工地上,风吹日晒,不黑也难。

向航之后的工作,一直在建筑工地,远修也可以想像出来,每天在工地上工作,是一种怎样的情形,谁要他当初要选择建筑这个专业,毕业后还义无反顾地去找到建筑这个工作,远修本也想不出什么原因,向航也没具体说明为什么。两个见面话不多,只是看一看彼此,离开前打个招呼,下一次见面时,再说一声,像是成为固定的程序。

谁都没有提前从前的事,总之还没有到忘记的时候。有一段时间,远修很明显地听出向航想提从前的事,远修的表现很无情,在他开口之前,已经全部拒绝。向航只是静静地看着远修,不再说起,再确认一遍时间,起身说要回去了,下次再见。远修坐在同样的位置上,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里一直在想,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,全部过去那刻已经全都改变。

在仅仅停在特定的地点,看过一个面孔,老实地守望于一方,足够了。少杰给远修来电,问远修找到房子了吗,如果没有找到的话,可以到这边来看一看。

远修已经在酒店住了一周,期间也看了几套房子,还不算太满意,只好再计划着多看几套,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。远修回绝了少杰,同时也表示感谢。

那头少杰也说,你是怕我骗你,当然留个心眼也不是坏事,不过我还是想想,我不是骗子。

远修没觉得是这样子,也不是那样认为,只是说,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再联络你。

少杰说,回头我把地址发你,你确认要来,再给我说一声。

至少那时候,远修还真没有考虑过要去少杰那边。大概再经过一周时间,远修才给少杰电话,说周末时候去看一看。少杰还挺吃惊,本来以为远修不会再来了。

中途远修去看房子,对方说有一间空房间,要出租,远修联系好,去到那边看房子,整个地段不错,离上班的地方也挺近,价格稍微有点不美丽。远修之前看过对方发来的图片,房间内部装修风格,陈设之类都没得好,约好时间上门去看,远修没有想到,那人的房子原来不止他一个人,还有几个奇奇怪怪的人,总之那人说是朋友之类,不会长住在这边。

远修看他们的表现,一举一动,不像是普通朋友,到像是某种特殊的关系。最后不了了之,这房子的事情,又一次被搁置在一旁。最后不得已想到少杰,要过去再看一看少杰的房子,总之心里那一丁点想法,只要地段好,离上班的地方近,价格微微便宜些,那当然是最好。

看过每一道风景,只愿还能想前那段日子,一心还要向前行进,回过头去,已经离开的太久,只剩一段在很久之后才读到的讯息,一直保留下来,没有删除。

他在讯息里说,你定个时间,我们去领结婚证,我们当时说好去南非,那就去南非好了。我爸妈已经同意,还说要资助我们来回的费用。她说我们结婚后,要我好好照顾你,虽然我还在读书,可是我觉得我以后绝对有能力把你照顾得更好。

远修笑着落泪的表情,被多少从看过,自己说不清楚。只要有那么一句话并不多已经足够,那段时间确实挺开心,有过美好,同样也有过希望。如今再看一遍,或都只是那么一段美丽的误会。远修听过他说的话,记在心中的位置,没被剥落的迹象。一下子经过多少年后,早已经看淡的过程,有些话也变得没任何参考价值,只能当成是玩笑话。

如同当时的桠枫说过的话,被他自己说成是一段玩笑话。就当他们说过的都是玩笑话,没有任何结果,远修在这个城里,在工作中看过不同的的人,也接触过各种人物,芸芸众生,谁都不是为了生活,感情的事没有准期,只好顺期自然发展,有缘缘自来。

少杰的房子,远修过去,收拾的一成不染,少杰给远修介绍房子的情况,远修清楚地听着他的说话声,房子虽不大,各方面便捷,地铁,商场,距离上班的地方,乘地铁只需几站,用时不多,下班还可以在附近的商场中吃饭。远修同间搬来的时候,只是跟少杰说,你不会带人回来吧。

他只是笑笑着说,绝对不会,你放心。

住在这个地方这几年,早期少杰还在时,远修交的房租挺低。后来少杰走了,租金都是远修在缴,虽然有点高,但还是可以接受,一直住着,也没有想过搬离。一直没有人来过这个房子,向航每周过来,远修也没有带他来过这里,不愿意任何一个人再参与到自己的世界中,只留下自己存在于一空间中,虽然有人知道远修在这城里,可只是见过几面,说过几次话。

有一些信息,可能会走漏。有一个人还在远处,静静地看着,远处落下雨,打湿在头发上,远修隔着一道玻璃,看着人往躲在一道屋檐下,远远地已经看不清楚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身离开。远修给他再发一条讯息,快点回去吧,台风要来了,我回去后再给你讯息。桠枫像是隔着雨又回复远修,说,回去后给我讯息,台风过后,我也要离开这个城市。

远修想,桠枫又要去哪个城市,可能之后会在他的朋友圈看到他留下的地址。静静地望着外边的空间,风吹雨乱,打碎城里的一切,所有的树枝被吹断,落满地面,被风吹的乱七八糟,到处都是一片残破,台风过后,被重新收拾一番,让城市再次恢复一片祥和。远修收起自己的收情,躺在床上,听着外边的响动,窗户被打开一道缝,不断吹入的风,把一边挂着的窗帘乱飞,好高好高,远修起身把窗帘扎起,风吹过脸庞,激烈着,一道一道夹杂着雨水冲入,清醒着原来还在继续生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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