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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晚筋力都非。(1 / 1)

那一天一起去看到的场景,直到看到相片,又想起来的人。有好多年已经不在脑海中闪现的影子,至此后再想起来时,原来人早已不见了。之后他留着的念头是什么,谁可以知道,他也没有明确地讲出来,只是静止在那一刻,也不过多问到,只他有他自己知道。当初的世界发生过什么,并没有真实地见到过,谁见过,谁去形容,没有听到的声音,发生某个曾经的时间段,突然间想起来,总是很晚的时候。

那夜间,晚风吹响整个城市的上空,北方的城里落下了第一场秋雨。一夜间,残留的黄叶全部落光,第二天光秃秃的树杆在风中招展着。雨落在地面,枯叶又落满地,混着粘糊糊的地面,外边的行人已穿起了厚厚的大衣,来去匆匆地从楼下跑过。天一直阴着,持续着一动不动,整个空间被压低,好像在楼顶上可以轻易地触摸到。

远修一直躺着,无动于衷的表情中,没有半点留恋外边的世界。天冷着只想裹着被子,恨不得马上冬眠。妹妹和妹夫今天要回来,父亲和弟弟也说过要回来。只是时间不确定在什么时候,大概还有些时间,远修继续躺着,直到他们回来,再起来。一家人又要同时出现在一起,至少还不确定自己想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。

闭起眼睛,沉入一种状态。许多人物出现,像那张照片,每一个人头陆陆续续地排开,脸庞上面透露出来的色泽,依然还年轻的样子。如今再到的人已经变少,出现在任何地方,全无音讯。如果要再倒退回很多年前的时候,人保持不会变的样子,一直停留在那儿地方,全部不要改变。依希间远修还想到那时候自己,从内心底流露出来特征,与身俱来的念头。于是也在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哪一刻改变,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呢。

他们回来的时候,惊动着远修清醒。远修开了个门缝,从里面看到外边,几个人回来,各种各样的东西带回来。在地上堆一小方块地方,远修没理他们关起门,然后去洗漱一番,空气里透着冰冷,洗后间中,远修开了暖风机,源源不断地暖风从顶部传来,吹着远修,整个洗手间变暖。镜子中的人,看着没有几天时候,整个人又黑了一圈,可能真得不会变白,像个小黑人一样,应该想一想有什么可以全身美白的方法。

外边的人谈论着以后的日子,每一种生活方法。远修坐在弟弟的边上,妹妹和妹夫坐在另一边的一张沙发,父亲单独坐于一张沙发中。远修继续是听着他们说话,来回看着他们说话的表情,变幻着神情,偶尔间只是回答一下他们提问自己的问题,关于工作,还有关于生活。回答依旧还是原来的态度。似曾相识一遍,原来一个问题,一个回答也可以存在千百遍。

母亲在厨房间忙碌着,远修没有跟他们说话,只好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里面堆了很多的菜,还肉之类,远修只好坐于桌子边上,帮着把那些菜拿部挑出来,一根一根地剥开,放在盆子里,然后去洗好几遍,直到洗填净,放入一个篮子中,放于一边。桌子上的菜全部洗干净,母亲在一边切肉,不同的切法,看起来是要用到不同的菜中。

远修坐下来看着,忙碌的厨房里,来回地去做一件相同的事情。弟弟进来帮忙炒菜,一会儿升起的味道,被抽油机吸去的味道,只留淡淡的一道味道,留在空间中,有些辣椒的味道爆出来的味道,呛到远修不忍继续呆下去,只好退出来,回去自己的房间里,在洗手间里擦了擦眼睛,至少感觉好些。

每个空间里,每个人有不同的事要做。远修再一看电话,湛广发来的讯息,说,昨天没发讯息,一直在干嘛。

远修回复着他,说,昨天和同学一起去看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,感慨也颇多,为什么人会离开呢,不能一直存在呢。

湛广再一次打个视讯,看到远修,他说,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是故难全。

远修想着他为会念这样一段词呢。笑着说,干嘛变这么文艺。

湛广说,逗逗你,让你开心一点,要不要给你唱一段呢。

远修不知道他唱出来是什么感觉,其实也想听一听他唱出来的味道。不过又说道,等我回去,一定要唱给我。

他笑,回答着一定唱给你听,明天可以见到了,给你唱。

一种不自觉满足的念头,源源不断地升起,因为有你,世界一下子变美好,投入了全部力气,可能是一辈子的事,也不会轻易地放下。即便现在是这样子想,一定可以走到最后。即便后期打翻自己的念头,因为情形总是有转变,无论还是想着这个流程,或许也曾留恋最后一片风景,停在那一刻,无法再次转变。

人是一定要变化,不确定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子。这时候面对这样一种情景,还在想自己确定如此地去想象一个人,不变的内心世界,留下一个人,在最重要的位置,一想到这个人,不曾有过的动力,一刹那间升起,原来这么多年,遇到许许多多的人,唯独只是为等候一个到来,成全自己早些年间不曾遇到的完美。远修躺回到床上,外边的人再怎么忙碌,各自有各自的生活,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,或者都不曾影响。

饭桌上的人围坐在一起,面前放着已经做好的菜,摆放成形。六个人的位置,整齐地碗筷,自己面前和其他人都一致。他们一致地说,快点吃吧,天冷了,菜都很快就凉,快点动筷子吧。远修拿了面前的筷子,等着其他人开始。所有的动作一致完成时,自已的动作挑选自己的所爱,没有人知道的有怎样的过往,留在表面的表情,没有半点透露的迹象。

母亲之前提议过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,早前想过一次,那一次湛广远远地在身后说一句话,远修确实听到,清清楚楚,想再一次确认一遍,原来机会像是只有一次,过了那瞬间,再回来时已经找不到,留下一道道孤独的身影,依旧走过的路,再往前走一段,或者到了那所他曾的小学,只是停在那一步上,又没前进,又没有再一次说出口。

远修本来想答应,不愿错过。应该找个时间,确认下来,可能真不想错过。年纪越大越害怕突然间失去,想紧紧地抓住,不想放手。后来的一段旅行,再一次想到这个话题,远修留下在内心的问题,想自己解开原来没有抓住的那一瞬间。再经过此时间,好起来的时候,再说一遍这个事情,也许会得到更好的答案。

这一群人围坐在一起,又开始喝酒,远修最害怕场面,没有应酬,没有交际,只是家人一起,也需要喝酒吧。突然想离开这个饭桌,感觉吃好后,远修又趁着大家不注意时,离开饭桌,然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,独自拿一杯饮料,慢慢地喝起来,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,即便还处于同一位置,至少觉得自己不属于他们。

妹妹端了个碗过来坐于远修边上,说,怎么不吃了,不合胃口。

远修喝着饮料,再一说,不想看他们喝酒的样子,感觉没意思,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子。

妹妹边吃着,边又说,不要管他们,由着他们去,你自己也不要想那么多,毕竟也一家人,偶尔这样子,你回来看到这一幕,平时也不这样子。

远修放下手里的杯子,想了一想说,明天我就要走了,订好了机票。

妹妹也停下手中的动作,说,这么急吗,不多呆几天。

远修说,已经请了好几天假,还要回去上班,再久的话可能不太方便。

喝多的人依旧维持着喝醉人的表情,把他们放回到房间中躺下,余下来的人开始收拾餐桌,碗和盘子堆一起,全把放到洗槽中,水流动着冲在碗和盘子上,远修拿着洗第一遍,再清洗一次,拿到边上,妹妹又把留在上面水渍全部擦干,又放于固定的位置上。

妹妹看着远修的动作,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。然后碰碰了远修,问,又在想什么呢。

远修轻微地转一下头,又看一下身边的人,说,你们结婚是什么感觉。

妹妹也没有想到远修会这样子说,到底什么感觉,只好说,没什么感觉,因为认识的时间久了,很自然而然地就这样子。隔了一会儿,远修也没说话,妹妹又说,你也想结婚了。

远修在想自己难道也真想踏入这一步,心里摇摆不定的样子。至少有一刻钟是这样子选择,再往远一点想,根本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。远修说,之前想过一下子,现在看到你们结婚,突然间又起来了。

妹妹还是问道,是跟那个叫湛广的男生。

远修把手中的事收尾好,把整个台子全部擦干净,也没有回答妹妹。只是说了句先出去,妹妹看着远修的表情,大概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
像更多问题突然出现,成为自身的一部分,讲不出原因的地方也有很多。既像是回答过,又像是重新提出,有多种答案出现。远修想回答这部分问题,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,一直在排练着,挑选一个正确的时日。内心清静下来,慢慢地整理出一个头绪,可以完整性地安定下来,自己应该可以很干脆地完成。

妹妹又敲门后进到远修的房间中,远修抬了一眼,又低下来。妹妹轻轻地靠扰过来,脸上露出意外的笑容,远修并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,才会这么神神密密的样子。远修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电话看,一些新闻,八卦,一条一条地阅读过去。内心的活动范围全都缩小到新闻内,周围的人也不想理会。

不说话的情况,在远修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边上,特别不自然。于是把电话关起来,起身又一次站立于窗户边,外边的映射在眼中,在想明天会不会天晴,机场的飞机会不会晚点,回去几点,看到湛广的第一眼,要说什么,会不会想要去抱他,不会在乎外边其他人的看法。妹妹跟着站在远修的边上,她说,你真打算和湛广去结婚。

一刻钟的时间是这么想过,细想下来,结婚后又是怎样面对每一天。远修说,想了一段时间,后来也没再想过。

妹妹说,你们打算要去哪个国家结婚,到时候第一个通知我。

此刻的远修真得想笑,觉得可笑,结婚还要去选另一个国家,可悲,可怜,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做。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踏入这条道,走过了多少个年头,沿路上遇到五花八门的人,还在艰难地继续前行的人,还有早早退出去已结婚生子的人。

远修又在想,那些结婚生子的那部分人,到底是怎样去面对婚后的生活,对从前所走的道有没有怀疑过,中间到底是哪部分出过差错。之后是不是有一部分人还会出轨,在原来的道上出偷偷地去和其他人交往呢。远修看了一则消息,一个结婚的男人,带着自己的小孩,约了另一个男生一起到酒店。期间男人的小孩还问自己爸爸在干嘛呢。男人一边照看着小孩,一边还要和另一个男人做其他的事。

世界万千,各种变化,从人到事,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。既然选择结婚生子,也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。如果自己跟湛广真到了结婚那步,也是自己下过最大的决心,为自己所先负责。远修对于自己先前的一些错误途径,全部切断。像当时湛广要远修原谅一样,曾经自己选择错误的地方,湛广也会有,现在两个人能在一起,跟过去所有的错切断关系,原谅他,或者也是原谅自己,那些错跟未来的人并没有关系,向着未来,才是自己要的结果。

妹妹出去的时候,远修依旧还站在窗前,到底要去到哪个国家,也是要做出选择。于是两个人的距离会有多远,怎样才可以拉近,第一句说出口的话是什么。远修给湛广发一条讯息,问道,如果我们两个人要结婚,哪些国家适合我们过去。远修没有等湛广的答案,关掉电话,只是害怕看到与自己所想的不一样的答案,万一跟自己没有关系,确实也挺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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