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人说,我也不愿意那样子做,可又没办法。你听我说,好不好。声音里有些欲哭的冲动,又极力的克制着自己。
对面的人在说道,我成绩就那样子,他说可以让我进那所学校,还可以答应我各种要求,我想去那所学校,我真的想去,可我没有办法。
远修不想再想听下去,端起餐盘,起身要走。他还是拉了远修,停在那一刻钟。远修没有动,一直端着餐盘站在那里,他抬头看着远修。
大概那时候的情景,再次重现,他说,那人对不挺不好。他把手伸回来,解开衬衫袖子的扣子,往上挽了几圈,露出一道道淤青,一圈一圈明显像刚刚弄上去的。远修看着这些痕迹,映在眼中也不觉得有多少触目惊心,视线在盯着他的脸。
他说,我知道那人就是这个样子,我有时候也想离开。
两个人也面对着重新坐下来,远修说,你自己清楚就好。没有明显得关心,像是他自己的选择,结果要如何,只能由他最后选择。
远修再一次说道,既然你得到自己想的,也要有所付出才可以。
他不太确信地看着远修说出这样的话,原来远修也变了,突然间也释怀了。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子远修还没有变,所有的人终究都不可幸免。他无奈地笑,声音里又恢复之前的样子,说,我以为你不会变,没想到你也不是圣人。
远修见他又恢复本来的样子,可能真的要离开了。
他最后说到,我当时给你的留言都是发自内心,即使你没看到,我还是最后说的那样子。
远修离开前丢下一句,你好自为之。
金剩四看着远修最后离开的影子,眼睛脱离了所有的光泽,转为阴暗的一瞬间。他知道远修在这边上班,之后或者还可以在这里遇到,多点时间,最后看清楚到底谁变得最严重,远离曾经不谙世事。
世界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,才可以让人接受。像是接受一个人的出现,又突然间离开。在某天看到的时候,并不如意的生活,说出来自己的遭遇,希望被人关心,确实是这样子。再穿过这条小路,绕回到公司,在一定的时间,再看过去这个地方,大概每个人都有要说的故事,或幸或不幸,终究还是要向前看去。
领导在楼下遇到远修,说,吃饭这么久吗。
远修说,被人缠住了,浪费点时间。
领导追问着,什么人缠着你,还是上次在公司楼下的那个人吗。
远修没说什么人,说,我下午提前下班,人有点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