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没掉下去，远修还是扶着他，刚好从椅子上滑下去，还没沾到地。远修蹲在他边上说，没有摔着吧。
他对着远修，眼神有点涣散，说，你好了。
远修点点头，说，快点起来，到床上去睡。
湛广拉着远修一起，站起来，湛广说，桌上的粥，你喝了吧，没有凉吧。
远修说，早吃光光了，快点去床上睡吧。然后给他把衣服脱了，看着他自己上床，躺在那边，眼睛一直放在远修身上，远修爬到他面前，乖乖地睡吧，身体要紧。
他头陷到枕头里，闭起眼睛，远修知道他一下也睡不着，看一看，在他嘴边亲了一下。远修起身自己去了洗手间，洗个澡，洗去又一日的粘糊糊，像远数个梦里，依旧还看到的场景，下一场雨，淋湿整个世界，同样也洗去停在空气中的尘垢。
从洗手间里面开门要出去，只见湛广直直地站在门口，也吓了一跳，盯着他，也不出来，说，不是让你睡了吗，怎么又起来了。
他说，突然有些睡不着了。他过来拉远修，然后远修像是被他从里面拉出来。
远修跟着他过去，到底还是不知再要说什么，空气里凝固成为一团冷空气，远修只能拿了被包裹住自己，坐在湛广边上，远修只露出脑袋。然后问湛广，你不冷吗，要不要一起。
他扯了一边的角，钻进来，挨着远修。远修则靠着他，把头又放在了他的肩上。
远修说，我叫了水，怎么还不送来。
湛广笑笑，说，可能放在前台了。
远修想起来，真得是放前台了，还要自己下去取。远修动身，说，我下去取回来。
湛广拉住远修，说，还是我去吧。